延王似乎也意識到了對方法物的強大,粗獷的眉毛猛然間怒挑如劍,神情警惕了起來。
“轟月雷?”延王魁梧的身軀化作一道電光似的後退,一眼認出餘道子手中執有之物:“沒想到這竟然把它煉出來的,我還是小看了你。”
餘道子長髮飛揚、神情跋扈,眼窩子裡有著一抹怨恨的目光毫不掩飾的流露了出來:“延王,上天三界傳聞世間有三大匠皇,我餘道子、延王,還有一個陸塵,陸塵已死,餘某沒有機會親手打破他的神話,但卻能夠用實力告訴你,這片天除了那邪魔鑄天之外,沒有人的器道手段比我餘道子還高明。你不行,陸塵更加不行,今天我就讓你死在轟月雷丸之下,讓人見識見識我親手煉製出來的一流鴻蒙靈寶。也好讓世人知道,沒有人佩與我餘道子共天齊名。”
陸塵遠遠的看著,不禁皺眉:“此人太過張狂,器道先後自有爭論,不服於人亦可比試較量,而他卻小肚雞腸的沒有容人之量,與他齊名就要誅殺,此人的嫉妒之心太重了。”
延王冷冷的注視著餘道子,少頃後放聲大笑:“哈哈,餘道子,我看你是自視甚高,我延王執火成皇之際,你在什麼地方?以為煉製出區區一流的鴻蒙靈寶就天下無敵了嗎?好,好,好……”
延王忽然喊出三個“好”字,大聲道:“你說的對,上天三界只能有一個匠皇,餘道子、延王只能活下一個,但不是你,而是我延王。”
說著話,延王小指一伸,一隻血紅的玉戒呼嘯著飛出,血戒在明亮的火光中變成的妖異之極,宛如一枚價值不斐的雞血石般處處透著折射著血海的光輝。
這血戒出現的同時,風火巨槐楓樹林裡頓時瀰漫出一股滔天的血氣,那血氣刺鼻的鑽進鼻孔裡,連陸塵聞了為之作嘔。
“如此強大的血氣,要殺多少人才行?”陸塵震驚了,他的邪風血舞雖然同樣飲血無數,致使龍魂法劍血氣沖天,但龍魂嗜血卻不飲血,猶以魂煉為主。
可是這血戒分明是長年累月的浸在血池中,又以冤魂寒血浸泡,才能達到如此駭人的地步。並且血戒中有著嗚咽的哭聲,那是惡鬼、冤魂、厲鬼含冤而死彌留在血戒中的冤魂氣息,似乎在述說著血戒的惡行。
餘道子的眼光隨同陸塵的視線同樣是一變,看著血戒這等堪稱為一流鴻蒙靈寶的法物先是愣了愣神,旋即放聲大笑道:“聽聞延王御下仁義為先,眾生與你敬佩有加,奈何他們沒有想到,他們一直敬佩的卻是一個卑鄙小人。”
餘道子執雷丸踏前一步,戲謔道:“噬魂血戒,乃是鬼道之物,傳聞中,煉此血戒,需要三億九千萬生魂之血,要把血凝石從巨巖泡到指環大小,延王,你殺的人不少啊。”
陸塵聽著,又是打了個機靈:“靠,三億九千萬生魂,那得多少血。這枚血戒居然是從巨巖在血裡泡到指環大小的?”
餘道子的話的確讓人毛骨悚然,他一直以為長相謙和的延王是一個正人君子,沒想到他如此的殘暴。
三億九千萬生魂,那可不是靠殺敵殺出來的,而是單方面的虐殺無故的修士才有可能湊足的數量,也就是說,延王手上粘滿了鮮血。
這兩個人,沒一個好餅。
陸塵篤定著,卻是動了搶奪林火木髓的念頭。反正他們兩個都不是好東西,搶就搶了,怕個鳥。
事實上,延王如果是一個正人君子,陸塵動手搶奪寶物,多少還有點不好意思。可現在,他沒這種心裡負擔了。
如此殘暴的人物,即使林火木髓落在他的手裡,也不會用在正途上,不如便宜了老子。
想到這裡,陸塵就作好出手的準備了。
延王也不解釋,聽到餘道子的諷刺之言,更是露出了殘暴的嘴臉:“那又如何,老夫費勁千辛萬苦,取三億九千萬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