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筆給斯圖普弗回了一封簡短的信件,建議這位領袖在初次會面時不要急於求成,而是儘量利用臨時政府保持國內穩定的心態以及稍後在正式選舉中的政治策略取得有利於復興黨發展、擴張的支援。如果可以的話,他樂於返回德國充當臨時政府和復興黨之間的溝通者和協調人。
另外一邊,在與荷蘭相距近兩千公里的北歐北部,裝備齊整的蘇聯軍隊正從挪威、芬蘭兩個國家最北部的駐紮區域撤離,他們最初進入這些寒冷、荒蕪且地形複雜的區域還要追溯到1946年初。儘管莫斯科對該軍事行動的解釋是懷疑第三帝國殘餘勢力藏匿於北歐,但他們的舉動遭到了北歐國家以及西方盟國陣營的猛烈抨擊,那也被史學家們看作是兩大陣營交惡的一個開端。蘇軍不僅在蘇聯、芬蘭、挪威三國邊境區域展開武裝活動,不久之後又派兵深入了挪威境內,直至在挪威特隆姆瑟郡的西北部海岸發動了震驚世界的登陸行動,緊接著又出現了“登陸部隊全軍覆沒”的鬧劇,當時在主流輿論的抨擊下,外界大都認為這是蘇聯人自導自演的醜劇,為的是給自己入侵併駐軍挪威北部提供支援。後來發生的西方盟國海上聯合干預、挪威海核爆炸等事件更是一步步將兩大陣營推入了無可挽回的戰爭深淵,以至於人們將挪威北部的特隆姆瑟地區與巴爾幹、但澤走廊在前兩次世界大戰中的作用相提並論。時至今日,熊熊燃燒的戰爭烈焰已經持續了一年又三個月時間,戰火波及歐亞大陸及各大海區,各國人員傷亡總數達數百萬之多,戰爭造成的直接財產和經濟損失無算,蘇軍悄然從爭議地區撤軍各就像是一個自打耳光的黑色幽默。
整營整連的蘇聯軍隊藉著陰霾天氣以及夜幕的掩護撤走了,他們的營房設施和相當一部分重型裝備、彈藥物資卻原封不動地留了下來,這貌似與人們以往對蘇聯軍隊的印象背道而馳。當然了,在盟軍的海空封鎖和攻勢面前,蘇聯的空運和海運力量已經較戰爭爆發前大為減弱,當初費盡氣力運抵挪威和芬蘭北部的軍事物資若要運走,單憑現有人力確實難以應付,但真正的原因絕不是這種表面負荷邏輯、實則無法令人信服的原因。就在蘇軍撤離後不久,大批武裝人員打著挪威和芬蘭兩國的旗號迅速接管了這些在隆冬時節也能夠應付北方寒冷的營地以及在山區防禦和進攻中都能夠發揮重要作用的軍火裝備,但芬蘭自從1944年投降以來,軍隊就從正規化走向了民兵化,軍隊規模和軍事投入順理成章地迴歸了與國家經濟政治實力相匹配的程度,北部邊防部隊根本不可能展開此般規模和效率的行動。至於當前人口僅有300萬的挪威,在盟軍的支援下軍隊規模尚不足十萬,在北部區域的軍事部署更是近乎於零,更不可能組織大隊人馬遠離補給基地深入極圈內的不毛之地。
在冰雪消融的夏季,從挪威、芬蘭撤離的蘇軍官兵將跋涉數百公里前往摩爾曼斯克地域,在那裡加強北部海岸防禦或透過橫貫南北的鐵路返回蘇聯腹地。正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數萬外遣官兵抵達之前,連結摩爾曼斯克與列寧格勒的鐵路線就已經提前忙碌起來,只是久違的軍列不僅運來了大量的補給,還載運著數以千計的德**人。在1946年秋冬的戰爭行動中,效力於蘇聯陣營的德**隊為蘇軍的勝利作出了不小的貢獻,德**人的素質再一次得到了證明。然而隨著國際形勢的變化,重獲獨立自主身份的德國政府向蘇聯宣戰,這些來自德國的戰友在蘇聯人眼中自然成了不可靠夥伴,大多數德國自願兵團都撤離前線,他們的作戰武裝也逐步被接觸。在這個過程中,百多萬德**人表現得較為配合,從而避免了人們最不願看到的慘劇發生。儘管如此,許多蘇聯軍政高官仍覺得這些擁有良好作戰素質和豐富經驗的德國人是一顆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生爆炸的定時炸彈,但緊迫的戰爭形勢又容不得蘇聯軍方抽調足夠部隊對他們進行“保護性看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