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吃了虧的。
這倒是有意思地很!
她很快地回過神來,握著梅若水的手就往外走去,一面笑道:“走,我們也瞧瞧去!”
“你、你先放手啦!”梅若水掙了掙,沒有掙脫,半拖半拉地被她帶出了門,就看到店門外的大街上已經圍滿了一圈的人,都看著他們。
雖然覺得有些尷尬,但他也不想大庭廣眾之下太不給太女殿下面子,只好由得她去了。
“好啊,你果然又在調戲男子!”說話的是一個十**歲的少年,淺藍色勁裝,牽了一匹神駿的白馬,馬鞭在手裡握成一團。作為女尊世界的男人,他的長相可以說是普普通通,但就是那一身的英姿颯爽,讓蘇含笑覺得眼前一亮。
不是那種富貴人家驕縱出來的傲氣,而是沉穩凝鍊的氣勢,比起梅貴君那種威嚴天成卻含而不露,這少年……也或許是因為年輕,更像是一把出鞘的寶劍,鋒芒畢露。 “調戲啊……”蘇含笑一邊打量了他幾眼,卻回過頭去,對著梅若水又擺出一臉的無辜,“若水,你說,我有調戲你嗎?”
她故意將“調戲”兩個音咬得特別重,抓著他的手卻更用力了些,不讓他掙脫。
聞言,梅若水的表情頓時僵硬,感受到無數視線都落在自己身上,不禁心中惱恨不已。這該死的女人!這種問題,這種問題……讓他回答“是”還是“不是”好?
想著,他不禁轉身,對著那挑起事端的藍衣少年狠狠地瞪了一眼,幾乎要在他身上燒出個洞來。
蘇含笑憋笑得差點兒內傷,不能給自己難堪,那少年就只能被無辜遷怒了。不過,她想了半天也沒想起這少年時何許人也,原太女的記憶中似乎根本沒有這個人的存在。當然,她接受的記憶並不完全,不可能連吃飯睡覺這種小事都清清楚楚,可是這少年明顯和太女有過不同一般的交集,無論如何也應該記憶深刻才對,怎麼會沒有?總不會是被整得太悽慘,羞於提起,所以自動鎖死了這段記憶吧?
那藍衣少年雖然兇悍,卻是心細如髮,注意到了梅若水的眼神,一愣之下,不禁暗自嘀咕,難道這回事弄錯了?然而再聯想到那個女人平日的所作所為,這一點兒疑惑立即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尤其見她依然抓著那男子的手不放,而對方明顯不情願的樣子,立即又喊道:“蘇含笑,你還不放手!”
“在你打抱不平之前,我有一件事想問。”蘇含笑乾咳了兩聲,望著他,平靜地道,“你是誰?”
此言一出,別說那藍衣少年愣神,連旁觀的百姓也不禁竊竊私議起來。
“你居然問我是誰?”好一會兒,藍衣少年才古怪地道。
蘇含笑一挑眉,也不說話,只看著他,等他回答。
人群中的議論聲頓時更響了,藍衣少年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表情煞是精彩。
“你真的不認識?”梅若水見狀,也有些疑惑,在她耳邊小聲問了一句。
“騙你幹什麼?”蘇含笑也低聲和他咬起了耳朵。
“可他分明認識你。”梅若水不信。
“我是太女,認識我的人多了,難道我也得一個個全認識?”蘇含笑翻了個白眼。
“蘇含笑!”藍衣少年一聲怒吼,顯然是氣急了,右手一抖,馬鞭“唰”的一下抽了過來。
梅若水眼中寒光一閃,身子一側,已攔在蘇含笑面前,空著的左手一把抓住鞭子,順勢在手臂上繞了一圈,繃緊。
藍衣少年拉了拉,沒拉動鞭子,怒火稍稍熄滅了些,望著梅若水的眼神也更加不解。難道……這次真是冤枉她了?
“掌櫃的!”蘇含笑回頭朝店裡招招手。
“小姐有什麼吩咐?”掌櫃苦著臉走出來。雖然今天太女殿下竟然轉性付錢了,可是……這事又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