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其實只要缺了一邊,另一邊也不會存在了。
“太女殿下很閒?”秦月忽然開口道。
“不閒。”蘇含笑搖頭。
“那殿下大可不必留在這裡。”秦月咬牙道,“暫時不會有人再來試探,我一個人沒有問題。”
“你這樣子我也不是第一次看見了,怕什麼丟臉。”蘇含笑不在意地道。
“不是這個問題!”秦月惱道。
“我留下來。”蘇含笑打斷了他的話。
秦月大口喘著氣,一時說不出話來。
“好歹你也是我的戰利品,不享用一下的話,怎麼都說不過去吧?”蘇含笑閒閒地又補充了一句。
秦月一愣,立即領悟了她的畫外之音。
他留在東宮對外的理由就是太女看上了他的美色,可若是太女從不留宿在洗竹園,就太引人懷疑了。
“怎麼,怕我毀了你的清白?”蘇含笑調笑道。
“那種東西,如果有用的話,你拿去也無所謂。”秦月沒好氣道。
蘇含笑倒是被他這句話噎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忽然間,手腕一痛,卻是被抓住了。
一低頭,看到秦月隱忍的模樣,又忍不住一嘆。
秦月大口呼吸著,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背上的衣衫更是早就被汗水浸透。
“很疼?”蘇含笑遲疑許久,終於問了出來。
秦月沒有回答,只是搖了搖頭。
很不對勁,雖然這麼多年下來,每到朔月的夜晚就會發作,但他也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痛楚,都能忍下去。可是這一次……和以往都不同,那種痛,遠遠超過了平時的程度,以他的忍耐力,也僅僅只忍住了不會打滾慘叫而已。
蘇含笑皺了皺眉,怎麼都覺得不正常。上一次秦月的發作時她看在眼裡的,而她並不覺得秦月的忍耐力變弱了。
手腕上的力量越來越重,甚至發出了骨骼錯位的響聲。
蘇含笑當機立斷,又是一記手刀敲下去,用的力道比剛才還加了三分。
秦月悶哼一聲,軟倒在她身上。
蘇含笑咬了咬牙,用力掰開他無意識間握緊的手指,不禁苦笑,果然…
…自己的手腕上青了一大片,一圈高高的浮腫,已經漲成了紫黑色。
陷入昏迷的人也依然不安分,似乎想抓著什麼東西,最後卻抓緊了她的外衣。
蘇含笑拉了幾下,無奈他抓得實在太緊,她只能脫下外衣讓他抱著才好脫身。
自己動手打了一盆涼水,用絲巾浸透了,小心翼翼地擦去他額頭的汗水。摸了摸身下的被褥,果然也是潮溼的,這樣下去一定會生病。
繼續嘆氣,蘇含笑終於還是脫了他的衣服——與其說是脫,正確說來,是撕。
冰涼的絲巾觸碰到滾燙的肌膚,讓昏迷的人也瑟縮了一下。不過她也沒辦法,秦月這個樣子,叫侍從進來絕對不行,洗竹園也沒有別人,大半夜的出去讓人準備熱水更惹人懷疑。
“真不知是我欠你的,還是你欠了我的。”蘇含笑喃喃自語著,手指輕輕地掠過他胸口鎖骨之下那朵殷紅的梅花守宮砂。
或許是常年包裹著全身,少見陽光的關係,秦月的肌膚很白,只是上面卻爬滿了一道道的痕跡,就像是被打碎了的上等瓷器,又被人一塊塊重新粘合起來一樣。
深深淺淺的傷疤,甚至有一道直接是從心臟上划過去的,看顏色,當時應該傷得很深。
秦月……看著這些疤痕,蘇含笑才對他那被追殺的歲月有了真實感。
“冷……”秦月突然發出一聲低吟。
蘇含笑一驚,這才發現自己已經發了很久的呆,讓一個剛出了一身冷汗的人在這種季節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