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想他是假的,就是胤禛十三哥哥都陪在自己身邊也不能替代蓮步那傢伙。夜裡爬上我家房頂望月,普通話蹙眉望著天,難得的沒有調笑,淡然了神色,吐出來的話卻是戲謔的厲害,“如果他回來,我一定把他拖到床上纏綿個三日三夜,再不放他離開我身邊。”
“是他纏綿你還是你纏綿他。”有些調笑的意味,我轉頭看那傢伙,卻只注意到他嚴肅的異常的臉。
“回來之後,讓他纏綿我吧。”淡然笑了,普通話躺倒身子看看星空,“反正往日都是我佔他的便宜,既然愛了退一步和退到天邊又有什麼區別。”
撇他一眼,我咧嘴一笑,“無恥。”語罷又嘆口氣,“笨蛋,你何必呢。”
“又月圓了呢,我都已經忘記這是他離開後的第幾個月圓。”多愁善感的模樣,那傢伙驀然哈哈大笑,涼涼的語氣在半夜裡顯得尤為詭異,“娃娃同志,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啊。”說完我們給對方一拳哈哈大笑,心裡的那絲失落卻怎麼都舍不去,“猥瑣!”
胤禛寵著、十三哥哥嬌慣著、阿瑪額娘普通話哄著,這樣的日子開心且舒緩,等待月圓,等待蓮步歸來,等待人團圓。
等待的日子對於我來說並不漫長,等來的,卻不是月圓人團圓。
第幾個月圓夜,蓮步的,音訊傳來。
慶祝自己孩子降生十三哥哥請我們到他府上吃酒,宴席上所有人都笑的那麼開心,嘻嘻哈哈鬧聲不斷。十三哥哥自從養蜂夾道出來就開始了對酒當歌的日子,自在的很,唯有倒黴的胤禛仍被皇帝留在了宮裡辦差事,說好辦完差事從宮裡回來就趕過來以酒賠罪
可惜我們從頭等到尾那人都沒來,準備好的烈酒也就沒派上用場,倒是幾個人都喝的面紅耳赤左右晃盪,還得十三哥哥親自送我們兩個回去胤禛那裡,說是要對胤禛興師問罪。
下了馬車,我們幾個借酒裝瘋笑嘻嘻的湧進胤禛書房,卻只看到一個神情沉重的胤禛坐在書桌前發呆。
不同於往日的習慣性沉默,這時候的胤禛看起來分外疲憊,臉色蒼白,手裡握著的什麼東西已經皺成一團。
這臉色讓我心裡發虛,不自覺的抓住了旁邊十三哥哥的衣角,“十三哥哥,這是什麼情況。”
滿眼猶疑,兩外幾個同時搖搖頭。
胤禛突然抬頭,眸中裝滿了歉意的看我,“娃娃,這封信。”不安的感覺湧上心頭,我魂一樣慢慢的踱步過去,接過來那些東西。
手太小,自己捏不緊那些,啪的下一個東西從自己手裡滑落,是一個荷包。繡的很蹩腳的樣子,上面有紅色繡線繡好的字,不過這荷包像是經常被人用手摩挲的樣子,上面的字已經看不出繡了什麼。
扯開那張被胤禛握成一團的紙,是府裡的一個奴才從安慶府那裡送來的信。
他說了很多在安慶府檢視民眾瘟疫的事情,只是末尾提到,焚燒莊子的時候他見到一個奇怪的男人。月白衫子,儒雅面容,跑的氣喘吁吁的跟上來他們卻不靠近,見大家慌亂的抽出兵刃相對也只是淡淡一笑,“眾位爺莫慌,我不會靠近你們的,只是聽村長說起眾位官爺中有京城四爺府上的人,那能不能請您帶封信給王爺和,算了,就帶給王爺吧。”
幾乎是哀求的口氣,那人說著話眼圈紅了。
這些人都傳了瘟疫是要被燒死的,本來他們的東西都要一起焚燒,不過看那男人年紀不小見我們沒人應聲卻是要哭的表情奴才一時不忍就過去接過來東西,還望爺恕罪。
最後一句話看完,信飄落,自己低下頭蹲在地上,心驀地繃緊抽搐起來,眼淚缺沒有一滴。
嘴唇不自覺的抖動,“蓮步……”
胤禛十三哥哥什麼時候出去的我不知道,只記得普通話好像對他們說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