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接過來吧?”
說完,紀琴想起剛說完自己這沒暖氣,這句話像是一句空話一樣。
“你們……還好吧?”紀琴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琴,我很對不住你,當初……”老墨哽咽了一下。
“我媽整整一星期沒吃飯,她說我不找人結婚,她就情願餓死……”紀琴拿了毛巾遞給他,說:“她歲數大了,難免固執些,結了,就好好過。她選的,應該會好些……”
老墨擦了擦眼睛,說:“是小學老師,人還算善良,對端端也還不錯,只是我媽那脾氣,也還……唉,對付著過吧,我甚至很不孝地想,熬吧,熬到她不在了,就好了……”
老墨嗚嗚地哭了起來,紀琴走過去,本意是安慰他一下,卻被他一把抱住。兩個人都落了淚,屋子裡某一處還滴著水,除此之外,只剩下兩個人的呼吸聲。
半晌,紀琴說:“回去吧,別讓她惦記著!”
老墨站起來,說:“有備用鑰匙沒有?你上班,上午我找人來修水管!”
紀琴轉身找了鑰匙遞給老墨,送他出門,外面很冷,老墨騎著一輛腳踏車消失在昏暗的燈光裡。
紀琴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睡去。醒來時,已經遲到。趕緊收拾一下趕到公司,卻還是被部門經理抓到,那個早更的老女人說:“怎麼,跟付總是熟人,就不安分守己了?”
我們的故事,未始已終(12)
紀琴訕著臉說:“不是,昨晚房子裡水管漏了……”
付北興走過來,問怎麼了,部門經理尷尬著,說:“她遲到了,沒事兒,下不為例!”
紀琴坐在電腦前,一張圖的資料怎麼算也算不清。
付北興的電話打進來,他問:“你住哪兒?”
紀琴沒吭聲,掛了電話。
以為老墨會來電話的,卻一個上午,沒一點兒動靜。紀琴中午回了家,水管已經修好了,廳裡還放著個電暖氣,心頭熱了一下,坐在那裡,許久沒動。
雖然當初跟老墨沒什麼感情結的婚,婚後因為婆婆的事,也疙裡疙瘩的,但是老墨人不壞,只是性子軟了些,怕紀琴嫌李金玲,才拿捏著她當全職太太,其實,他並不限制紀琴花錢,也並不在意紀琴之前的事兒……
想起老墨的好來,紀琴的心又是一陣酸楚。自己命不好,之前跟付北興,愛斷情傷,後來跟老墨,又鬧得分崩離析……
下午上班,被老女人又是一通訓:“街上隨便抓一個人圖做得都比你專業,如果你有背景,就回家當少奶奶,不用出來吃這份辛苦,如果出來做事,我勸你還是認真些!”
紀琴不知哪來了火氣,啪地把那些圖紙扔在桌子上,她黑著一張臉對經理說:“我紀琴從來這座城市起,就是小白人一個,沒背景,沒靠山,沒老公,沒男友,我只有我自己!如果你認為我的工作能力不行,可以辭退我,如果你不辭退我,請別再說風涼話!”
老女人大概也知道老實人發火的威力,瞪了十秒鐘,沒再說話,轉身離開。
同事們全都給紀琴鼓起掌來,紀琴卻衝進洗手間哭了起來。
洗了臉,重新回到辦公室,在電腦上打辭職書。她不想再待在這裡了,她想回老家,回到父母身邊。老家在城郊,離城裡不過是四十分鐘的車程。離婚後,紀琴卻一次都沒回去。父母打來電話,總要找端端說話,紀琴總是支支吾吾躲閃過去。
把辭職書扔到老女人的辦公桌上,老女人叫住她,她說:“紀琴,我為我說過的話道歉,我還是希望你能留下來!”
紀琴停頓了一下,眼淚又湧了出來,抹了一下,說:“我再想想!”
晚上下班等公車時,付北興的車子停在紀琴面前,他說:“上車!”紀琴怕同事看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