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欺負!”
小女孩滿臉英氣,手中握著一把闊劍,揮舞之時霍霍生風。
倔強小孩眼神縮了一下,堅定道:“不練,如今天下承平,我要學文參加科舉,以後列身朝堂,濟世安民。”
“書呆子!”
小女孩不屑撇嘴,自顧哼哼哈哈練習劍法。
後來……
因為一些變故,倔強小孩還是沒有完成自己學文的心願,而是跟著來了牧場,學的是醫術……
可是,人也漸漸沉鬱木然,那份志向早已不見。
每次兩人相聚時,再也不曾說起當時的情景。
在商秀珣的心裡,或許永遠記得那倔強小孩眼神裡的灼熱和那嘴角盈盈淺笑。
正如此時。
商秀珣大喝一聲“住手!”
身形急往前奔,眼睛死死盯著那個白鬚老頭。
如果她的眼神可以殺人,那老頭恐怕已死了許多回。
可是,因為離得太遠,想要阻攔已是不及。
跟在商秀珣後面的是一個髮絲斑白身材高大的半百老者,看著場中情景,心裡也是一咯噔,心道糟了,陶家這是做什麼?竟然敢在眾目之下刺殺秋官,這是怕死得不夠快嗎?
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大小姐跟這書呆子有著淵源,少年時期關係極好,只是後來年紀稍大,志趣不投,才慢慢疏遠。
商震身後跟著的是一箇中年,五短身材,下頷留有美須,看起來十分沉穩,這是大執事梁治。
另一人面貌俊秀,面板白晰,神情陰柔,是四執事吳兆汝。
聽到天醫堂發生大事,動了兵器互相爭殺,連場主都已出動,他們哪裡還能坐得住,全都跟上來平息事端。
一來就見到如此驚悚場面,全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流劍手竟然全力攻擊一個全無武功的年輕人……”
那白鬚老頭他們都認識,是陶府最近延請的客卿,姓陳,聽說是華山派高手。
陶叔勝竟然也在場,眼神陰森的看著,對正要發生的慘劇毫不阻攔,秋官到底怎麼得罪陶家了?
……
蘇辰看著這一劍,心裡默默的分析著。
老頭出手的清風十三式,並沒有思過崖石壁上刻下的那套劍術繁複巧妙,但出手之間卻更是充滿自然真趣,神意更勝一籌,有著只見清風不見人的特殊美感。
“許多年傳承下來,後人增刪多次,變了一些模樣也算正常。招式為用,神意才是本質,老頭的這種用法可是讓我又學到一些精髓。”蘇辰若有所悟,心生歡喜。
在劍鋒到來之前,他已決定不再隱藏,難得兩個大仇人湊到跟前,機會實在太好了。
更何況,他如今就算是想隱瞞身手,恐怕也是做不到。
場中己方人手,根本就擋不住這白鬚老頭一人一劍,而門口到來的幾位一流高手卻救援不及。
而且,他也不清楚那些人等會兒到底會幫誰。
在蘇辰的認知之中,很可能會幫陶叔盛多一些。
同為牧場大家族出身,跟自己孤家寡人,出身貧寒有著本質不同。
“還有一人沒出現,可惜不能一網打盡,有些美中不足!”
蘇辰微微嘆息,身體如同扯線風箏一般,向著後面飄退。
那劍刺得很快,可他退得更快。
在眾人眼中,他的身形如同一抹淡煙,如同鬼魅一般飄到場邊,飄上竹樹枝頭。
白鬚老頭一劍刺出,卻覺得眼前一花,目標越來越遠,似乎只是虛影。
他心裡驚駭,腦海中突然湧起一股驚懼,全身毛孔炸開……
幾十年行走江湖經驗告訴他,事有反常必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