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那吧……”
陸子箏頓時就頹了腦袋,再不情願,也只好一步一步沉著腳步往江懷溪那裡挪去了。
她剛坐下身子,就聽見江懷溪淡淡地說嘲諷道:“委屈你坐我旁邊了,不好意思又讓你看見我了。”
陸子箏冷冷地斜覷了她一眼,輕輕搬起椅子往旁邊挪了挪,與江懷溪拉開距離。剛一坐下,旁邊的人就驚呼道:“啊,子箏,你椅子壓到我腳了!你坐太過來了啦,我這邊好擠……”
陸子箏忙尷尬地站起了身子,又把椅子往江懷溪那邊挪了回去。她臉上火辣辣的,不敢抬頭,余光中,她看見了江懷溪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笨拙的動作。
飯剛剛吃了一會,陸子箏的手機就響了。她對大家示意出去接個電話,就站起身子出了包廂到走廊接電話。剛接起電話,就聽見舅舅慌亂地對她說道:“子箏,你快回來,你媽媽她剛剛突然吐血了,現在正在人民醫院急救……”
她一瞬間腿就軟了,手幾乎拿不穩手機,上下牙顫抖得幾乎說不出話,哆哆嗦嗦一會才艱難地回道:“馬上,舅舅,我馬上回去……”
她急急忙忙地要返身回包廂拿包,一個大跨步出去,就栽倒在了地上。她顧不上疼,支起了身子,就跌跌撞撞地回了包廂。一進門,她去了包,來不及看眾人一眼,只抖著聲音說了一聲“我有事先走了”就匆匆忙忙地跑出去了。
她一瘸一拐地往樓下跑,恨不得能夠飛起來,可越急越出亂,一個不穩,崴了腳,差點直接往下栽去。千鈞一髮之際,一隻纖細的手從背後身來,有力地抓穩了她。她來不及回頭細看,只道了一聲“謝謝”就繼續要往下跑。可那隻手卻不依不饒地用力地抓住了她,沒有放開。
陸子箏著急地回頭,就看見江懷溪那張漂亮冷淡的臉出現在眼前,她的聲音淡淡的,皺著眉問她:“發生什麼事了?”
陸子箏沒有時間和精力和她多做糾纏,掙脫了她的手就要跑,江懷溪卻固執地又抓住了她的胳膊,蹙眉不悅地再一次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陸子箏惱火回頭吼道:“你放手,我現在沒時間和你糾纏,我媽媽送急救了,我趕著去車站。”
江懷溪神色冷凝,抿著雙唇,卻是沒有放手。她兩個跨步,到了比陸子箏低了一階的臺階上,雙手向後一扣,摟了陸子箏就要往背上背。陸子箏自然是掙扎不肯,驚呼著:“你放手,做什麼……”
江懷溪卻是雙手緊緊地扣著她的腰,低斥道:“不要動,如果不想和我一起滾下去的話。”
陸子箏生氣道:“江懷溪,你在鬧什麼?!”
江懷溪背起了她,氣息有些不穩,聲音卻清冷如常:“是我在鬧嗎?你還跑的動嗎?明天是五一黃金週的長假,你今天晚上去買票,你以為車站是你家開的嗎?”
陸子箏被她一呵斥,才回了神,想起了大抵是沒有票的。她又掙扎了:“放我下來,我去包車回去。”
快要到停車場了,江懷溪喘息著怒道:“不要亂動……”
好不容易到了停車場,江懷溪一放下陸子箏,陸子箏就拔腿要往外跑。江懷溪伸手一抓陸子箏,按著胸口臉色有些發白,聲音有些不穩:“我送你回居州。”
陸子箏一愣,沒有動作。
江懷溪開了車門,坐上去,命令道:“上來,現在臨時哪裡找的到車……”
陸子箏還在猶豫,江懷溪冷聲道:“我不是在幫你,是在幫阿姨。你不去居州看阿姨?那我去。”說完,她就關上了車門。陸子箏一個激靈,就拉開了後車座的車門,上了車。
車開出不遠後,江懷溪突然從前面丟了幾個創口貼出來,陸子箏伸手去撿的時候,才發現,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手已經擦破皮出血了。可陸子箏沒來得及多感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