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各大媒體的到來,我是璀璨之心繫列的推出者,溫暖。”會議廳內,數臺攝像機全部對準了她,溫暖率先起身,她一襲白色的半低領正裝套裙,長髮綰在腦後。眉目明豔卻又帶著英氣,說話姿態幹練得體。
她首先鞠了一躬,鏡頭拉近的瞬間,她抬頭,驀地勾唇一笑。“給大家鞠這一躬,並不是意味著璀璨之心的產品有問題——這一躬,是想對在座乃至電視機前的璀璨之心繫列的客戶說一聲:‘很抱歉,讓大家因為心火系列並不存在的危險,而遭受了擔驚受怕。’”
“那麼,心火系列難道真的如溫小姐所說的,不存在任何危害麼?”有記者徑直逼問。
“當然。”
“怎麼證明!”有一位記者站了起來。
嗡——,釋出會臺位上的座機話筒上的連線杆,被溫暖往前一扯,話筒倏然響了一瞬。溫暖握著纖細的線質話筒,筆直地看向那位記者,笑,“我就是證明。”
女人的聲音經由話筒擴大在室內,輕微的迴音與話筒的震顫交織。嗡得敲擊在人柔軟的心臟上。現場如同被按住了靜音鍵,數十人的目光與攝像機在這一刻定格在溫暖的臉上。
五秒的死寂。記者反應過來,嘴角揚起輕蔑的笑。溫暖捺住話筒,像是故意似得,在看見有記者張開的嘴巴準備說話的瞬間,率先開了口。
瞬間,把記者說話的機會掐死了。
“我的意思是——。”她的目光似有若無,看了那位被她搶話的記者一眼。半秒,又掛上那副無害卻有力量的笑容。她向身後的人點了個頭,立刻有人走上前來。
媒體鏡頭拉得更近,記者們看到,托盤中正是一條心火項鍊。紅色的瑪瑙水滴吸引眼球。節奏很好。將在場記者疑惑的情緒盡收眼底後,溫暖滿意眯眼起眼睛,她優雅地繼續解釋,語氣裡卻帶著讓人毋庸置疑的威嚴:“每一款心火,都是獨一無二的。”
她不給記者喘息的機會,邊說邊戴上了白色的手套,把心火拿到鏡頭前,她指著心火鏈子上鑲嵌的數字標識,繼續:“這是我們店裡陳列的那款,也正是昨天影片當中被方清記者拍攝到的那一款。如果按照方清記者所言,心火系列有問題,那麼每一個佩戴者都會難逃毒害。”說著,她把項鍊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我想和諸位一起,拭目以待。”
“同時——。”溫暖話音一高,“我已經請了質監部門的言專家,稍後,每一項質檢的過程與質檢結果,各位媒體朋友都可以與我一同鑑證。錯了,我認。但沒有錯的時候,我不會讓任何人來侮辱我的作品。”
在場記者怔仲地看著溫暖,一時間都像是傻了一樣。有人深吸一口氣,最後還是在職業素養的強迫下再次開始了轟炸式的詢問。但或許是因為溫暖的氣場太過強勢,成功把控了整個下半場的記者釋出會,所以直至最後,大家都像是蔫吧的菜葉一樣,頹唐地被吃死了。
釋出會加上質檢跟蹤,整整持續了一個下午。晚上五點左右,疲累了一天的溫暖,終於長舒一口氣,有氣無力地緩緩走出大廈。剛走到大廈門前,她忽然注意到了什麼,平穩的腳步,驀地一頓。她偏頭,玻璃門邊,林寒背靠著一整個傍晚的陰影,微揚著下頜,手裡是冒著煙火的香菸。
“林寒?你什麼時候來的?”她輕聲問他,不懂得他怎麼突然這樣落寞。
“帶你去見一個人。”林寒不由分說握住她的手臂,帶她上車。
林寒車上的氣壓有些低,溫暖也不好詢問,直到汽車開到警察局後,溫暖才猜出一些端倪。她自己推開車門,一隻腳踩在地上,一隻腳還在車內,轉頭問林寒,“是林嶽對不對?你找到他了?”林寒沉默地點了個頭,果然還是難受於這種兄弟‘殘殺’的現實。
“不是我找到的。”林寒聲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