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再走,步入城鎮中,她直接就往城中風雨樓的分樓走去,風雨樓日漸強大,每個城鎮都有他們的勢力的生意,以及分樓,她在這城中落腳,最是直接方便的就是住在風雨樓了。
畢竟是第一回來這城中的分樓,當她問了路,順著路線走去時,卻看到在分樓的丹樓面前,跪著約二十來名男女,前面的一男一女,男的約莫二十來歲,面容還算過得去,只是面色蒼白,氣色虛弱,跪在地上,似有搖搖欲墜的感覺,跪在他旁邊的是一名約莫十七八歲的女子,容顏秀麗,身體姣好,此時正微咬著唇,似有憤怒,似有不甘,似有祈求,似有控訴的看著那前面的丹樓,後面的眾人則跪在地上微垂著頭,倒是看不清他們的神情。
周圍來來往往的百姓甚多,卻也沒幾個為他們停留。唐心掃了那些人一眼後,向一旁的小販詢問著:“這位大叔,那些人跪在那裡做什麼?”實是在讓她好奇,這些人跪在丹樓面前想幹什麼?這會正是太陽西下的時候,雖烈日已西落,但無論是地面還是空氣中,都有著未散去的熱氣,他們跪在那裡,著實是讓人不解。
“姑娘是外地來的吧,難怪不知道,他們已經跪在那裡兩天了,說是前面那名男子身患惡疾,一般的藥石無效,因此,跪求丹藥樓的掌事送他們一枚救命丹藥,說若是得以活命,定做牛做馬報答,不過丹樓的人沒理會他們,他們就一直在那裡跪著,該吃飯時就去吃飯,該回去睡覺時就回去睡覺,然後又再回來這裡跪著,做這副模樣已經兩天了,大夥熱鬧看過了,議論也議論過了,也都不覺得新鮮了。”那小販一邊整理著小攤上的東西,一邊說著。
唐心聽了這話,挑了挑眉:“求丹樓送救命的丹藥?”面色劃過一絲的古怪,又朝那些人瞥了一眼,將那臉色蒼白的男子和那旁邊眼底藏著憤怒和控訴的女子臉上的神情盡收眼底。
“呵呵,不是說人家冷血,也不要說我們笑話人家,而是他們這做法著實是讓人不喜,往那裡一跪就想求救命的丹藥?這城鎮裡誰不知這丹樓的丹藥每一枚都價值連城?他們也好意思讓人白送給他,又不欠他的,誰理他!”旁邊另一小攤的婦人忍不住的開口說著,鄙夷的看了那些人一眼。
“他們也是看中了丹樓財大勢大,才往那裡一跪,他們這種做法,哪裡是求?分明就是逼著人家丹藥的掌事,這天天往人家做生意的大門那裡跪著,來回的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丹樓做了什麼缺德事呢!再說,你們瞧那前面那姑娘,分明就是一臉掩不住的怒火和控訴,活像人家欠她什麼似的。”另一攤的婦人也開口說著,只是話語中難掩譏諷與輕蔑。
“行了,你別話太多,又沒我們什麼事,你說那些幹嘛!人家樂意跪就跪,又不關我們的事,少說幾句。”那大叔瞪了那兩人一眼,一邊對唐心笑說著:“呵呵,姑娘,要不要買些小玩意兒帶回去?”說著,指了指他的小攤上擺著的東西。
唐心笑了笑,隨手挑了幾件,付了點錢,便邁步往風雨樓走去,經過那些人的身邊時,她微頓了一下腳步,目光落在那名臉色蒼白的男子身上。
男子察覺到她的目光,抬頭一看,眼中卻不由的浮現了驚豔。只見,一襲白衣的絕美女子站在那裡看著他,目光平靜而清冷,渾身散發著尊貴而聖潔的氣息,而他卻是以著卑微的姿態跪在地上,這一天差地別,讓他不禁羞愧的低下了頭,不敢去看她。
“咳咳……”男子咳了幾聲,臉色越發的蒼白。
旁邊跪著的女子連忙拍了拍他的背,而後抬頭看去,正做準備說話,卻只看到那一挘��菥�鏡陌諮�磧奧踝龐叛諾牟椒プ囈�說ぢブ�校�吹僥菕{令人驚豔的身影,女子眼中不禁浮現了羨慕和一絲的妒忌。
“姑娘,需要點什麼丹藥呢?可以隨意看看。”丹樓的藥徒一見唐心進來,便笑著迎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