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完!”
宋霸天心中一緊,心血刺痛危機如潮水一般湧來,當聽到姜塵說出的話語後,更是後背發涼。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
面對此等兇險,宋霸天不曾有半分屈服之意,面龐迸發怨憎、癲狂、兇戾等諸多負面情緒,
而這諸多情緒,則進一步推動著“血煞之道”,使其威能催發至極點。
剎那間,在求生欲的強烈刺激之下,宋霸天四肢百骸皆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潛能,狂吼轉身,猛地揮動雙錘,怒吼道:
“爾等狗官,殘虐百姓,當殺!”
轟!
雙錘閃爍著猩紅血光,似是二顆熊熊燃燒,即將毀滅地表的流星,轟然墜向眼前生死大敵。
“爾等做賊,血債累累,所殺之民,勝本將軍萬倍!”
姜塵面無表情地說道。
若血巾軍當著替天行道,那麼,他還真不知該如何出手。
但……眼前這宋霸天,不知屠了多少縣城,也有臉提“殘虐百姓”?
姜塵冷哼一聲,體內似是燃起了火爐一般,周身血氣澎湃,化作龍象鎮獄勁力,盡數加持於虎魄刀身,
繼而,
催發出迄今為止,不含“九曜特徵”狀態下,所能迸發出的最強一刀!
斬!
長刀轟然斬下!
在宋霸天驚怒不可置信的目光,他手裡的二柄擂鼓甕金錘,就好似被刀切的豆腐一般,輕鬆切斷,進而,斬向他遠遠脆弱於金鐵的脖頸!
戮其首!
剎那間,地面坍陷。
無數飛沙走石受巨力衝撞,沖天而起。
煙塵瀰漫全場。
在場絕大多數人,都看不清內裡到底發生了什麼?誰生誰死?
“我侄霸天,可還活著?”
成功逃回城牆的老宋頭,滿臉絕望,死死地凝視著瀰漫煙塵,試圖窺得內裡真實情形。
然而,還沒等煙塵散盡,一顆滿是血汙的頭顱,“骨碌~骨碌”地飛快滾出了塵煙籠罩的範圍。
老宋頭定眼一看,面龐頓時垮了大半。
面容、鬚髮、眉眼皆兇悍無比,人雖死了,卻仍然睜大眼睛,透著濃烈兇光,似是要將殺身仇人的模樣深深印刻在魂魄裡一般。
毋庸置疑。
這便是宋霸天的項上人頭。
也意味著:
血巾軍對外第一殺伐悍將,屠戮三郡十七縣,血債累累的反賊校尉,宋霸天,宣告死亡。
在場的數千青州士卒,也見到了宋霸天的頭顱,立即喜上眉梢,一齊大聲呼喊,慶賀道:
“萬勝!萬勝!”
“姜將軍以一敵三,霸絕全場,武運昌隆!”
“姜校尉勝!青州軍勝!青涼聯軍勝!”
老宋頭見到了自家子侄的頭顱,立時便呆住了半晌,仍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驚恐又有些恨恨地說道:
“不可能,我侄霸天,打殺了多少涼州騎將,怎得今日,折給了一個西域成名的豎子?”
一旁經常同宋霸天爭奪“血巾軍第一悍將”名號的韓勇虎,趁著姜塵無暇顧及,迅速逃入關牆之中。
他重重地喘著粗氣,亦深深嘆息:
“這不怪你家侄兒,是敵人太強了,縱使我與宋霸天全身狀態聯手對敵,恐怕……也沒什麼區別!”
“我本以為,我與宋霸天兄弟,便已經觸及將階所能達到的極限,實在沒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青州校尉的能耐,恐怕說他是武侯,也不會有人感到懷疑。”
說著,韓勇虎陷入沉默。
在他看來,以姜塵現如今的表現,恐怕不亞於昔日呂溫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