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並驅使當時居民修建更多的防禦工事。
沃爾特所在的第六集團軍也奉命後撤到離莫斯科50英里處的地區待命,並開始修建工事。這使一直長期處於奔命狀態的部隊終於有了片刻時間來喘口氣修養生息,也是在這個時候,沃爾特將數天前寫就的,寫著自己對未來想法的書信藉由戰地郵遞員寄了出去,在忐忑中等候著蘇雲的回答。
愛的偉大
赫曼傷重回國治療的訊息沒有幾天就傳到了奧地利,赫曼的父親施耐德先生得知訊息後連夜乘火車趕到柏林陸軍總醫院,看見離家參軍前活蹦亂跳、英俊瀟灑的兒子如今毫無生氣、面黃肌瘦、渾身纏滿繃帶的躺在病床上的樣子,禁不住老淚縱橫。
一天下午,維羅尼卡急衝衝地跑到學校圖書館裡,滿臉的焦急,一看見我就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終於找到你了,雲,都急死我了!”很少看見向來粗線條的維羅尼卡也能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我想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於是我連忙和她一起走出安靜的圖書館,遞過手邊的暖杯,對她說道:“什麼事情,不要急,慢慢說,先喝口茶吧,外面可冷了。”
維羅尼卡一把抓過暖杯,仰頭一飲而盡,嚥了口唾沫才說道:“雲,赫曼回國了!”我一挑眉毛,高興地對維羅尼卡說:“呀,真好,你不是盼著赫曼能回來陪你過聖誕節嗎?瞧,你的願望實現了,你應該高興啊,怎麼……”
“什麼呀,他在前線受了重傷,是被抬回來的,施耐德先生昨天得到訊息都已經趕去柏林醫院了。雲,我也要去看他,你陪我一起去吧!”維羅尼卡打斷了我,抓住我的手急道。
“受傷了?嚴重不嚴重啊?情況到底怎麼樣?”我聞聽赫曼受了傷,也大吃一驚。
“只知道傷挺嚴重,到底傷在哪裡,如今情況如何我一點都不知道。今天上午我去施耐德先生家裡照例打聽赫曼有沒有來信,他們家的管家才告訴我赫曼受傷回國的事情,說施耐德先生昨天晚上就連夜趕去柏林了。所以我找了你一上午,今天上午又沒課,你又不在家,我都快急死了,要不是剛才在你家門口遇到皮克太太,她讓我來學校圖書館看看,我這才找到你啊! 雲,我要去那裡照顧他,我要一直陪著他,直到他甦醒過來。你要不也陪我去一次柏林吧,也許這個時候,赫曼最希望見到的是你!”維羅尼卡說著,眼淚就撲簌簌地掉了下來。
我立刻上前擁抱住她,拍著她的背安慰著,此刻她的心情我非常理解,自己愛的人身受重傷,而具體情況如何卻又一概不知,這種憂心如焚的感覺我又豈能不明白呢?假如換了角色,沃爾特也是這樣被人從前線這樣抬了回來,想必我的擔憂和焦急只會比維羅尼卡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可是現在的我走不開,叔叔和麗佐已經為了婚事的籌備忙得不可開交,常要來往於德奧兩地,家裡的日常事情基本全都由我在操辦,而我也答應了養老院那邊每週都過去幫忙,加上學期已經接近尾聲,很多學科都要開始複習,準備考試,要長久地陪在赫曼身邊等他醒來,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對維羅尼卡說道:“你要我陪你一起去看他,這當然沒有問題,赫曼是我們的好朋友,這些事情我們當然應該做。但是我們也不能一直陪在他身邊啊,現在叔叔家好多事情,我也走不開。你也要上課、考試,你忘了,上次布里森教授那門課的學分你還沒修夠呢,如果你又缺課不去的話,他肯定不讓你過的,到時重修的話,影響你畢業啊!
況且你家裡的弟弟妹妹那麼小,你還要幫你父母照顧,所以維羅尼卡,我們只能利用學校沒課的時候,去那裡看看他。你放心,赫曼一向很堅強的,能從前線那麼遠的地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