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條走路垂著尾巴的大狼狗?」
左億想起那狗的模樣。
「就是它。」
張叔家挨著後山,據他說這大狼狗的媽媽本是條普通的土狗,但是經常往後山去,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懷上了,那生下來的狗崽兒就是大狼狗。
這事兒惹得村長高度重視,深怕半夜有狼闖進村子,可這多好幾年了,也不見半個狼影,所以村裡好多人都覺得張叔在吹牛。
大狼狗生了三個狗崽兒,都和它很像,胖嘟嘟的樣子,嬌唧唧的聲音,沒有一處不惹人喜歡。
「這也是狼狗?」
左億戳了戳其中一條肥崽兒,問張叔。
張叔笑呵呵地點頭,「可不是嘛!這富貴兒和它媽一樣,都愛往後山去,當然生下來的是狼狗了。」
甭管這是不是,總之祖清和左億很喜歡,他們選了兩條,等狗崽兒長大了些,再接回茶林那邊去看家。
狗或者貓在鄉下是不值錢的,一般是八元或者十二元,都是討個吉利。
回家後,祖清給左億燒了一鍋熱水讓他洗澡,等水舀完了後,便又加水做甑子飯。
左億頂著一身熱氣進灶房,正在和億外公影片,「我好著呢,在祖清這吃得好睡得好,您別擔心,這天冷了,你啥時候回來啊?」
億外公此時正穿著夏天的衣服,顯然在熱帶區,他身旁的林爺爺也是同樣打扮。
「回去幹啥?這麼暖和我非要回去受凍啊?」
祖清聞言輕笑,左億也笑,「行啊,會享受了。」
林爺爺哈哈大笑,讓他們也給林嬸兒他們說一聲,別擔心自己,他好著呢,今年過年前會回來的。
掛了影片電話後,左億坐在灶門出,一邊看著裡面的火,一邊說,「我外公其實挺孤單的,外婆走得早,我媽又……現在能玩開,我很高興。」
「這是好事,」祖清回道。
左億點頭,「花甲怎麼吃?」
「吃過魚香花甲嗎?」
「沒有,」左億搖頭。
「那就嘗嘗。」
黑芋頭切片燒湯,湯熬出來極白,和鯽魚湯似的,芋頭吃起來也軟糯得很。
魚香花甲也十分入味,酸甜辣鮮香,每個殼兒左億都吸乾淨了,配上一小杯高粱酒,很贊。
大冷天的也不能喝凍啤不是,正好買玉米麵的地方旁邊就是賣散酒的,左億便稱了三斤回來。
祖清面前也有一杯,他喝得比左億小口,白酒這東西喝的時候香,後勁可有些大,不能喝急酒。
「比起紅燒花甲來說,各有各的味兒,」左億吃完後,對祖清說。
「下次給你做泡椒花甲。」
祖清笑道。
話音剛落,劉大叔便打來電話,「jc那邊找到了一個人,正好我們在老叔那裡也得到了一個人的名字。」
一個是程建國,一個是程建國母親。
老叔說程母奶奶活著的時候是跳大神的,當年因為她奶奶的事兒,導致原本生活不錯的他們,被訂上了牛鬼蛇神的印子,為了讓程母不跟著他們受罪,就急匆匆的嫁給了當時窮得沒鞋穿的程家。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偷小妹的鬼骨,但是我老姑當年和我娘在給小妹穿衣服準備入棺的時候,程建國的媽是在一起的!」
這讓劉大叔不得不自打耳光,之前還斬釘截鐵地說程建國不會是那個人呢!
此時左億正接上劉大叔夫婦,他們往縣城方向趕呢。
「但偷鬼骨的時候,不會因為切割流血嗎?」
左億問。
「那得看鬼骨在什麼地方,」祖清解釋,「比如人的手指或者是腳趾,又或者是耳朵,小小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