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億看了眼電視牆後面的房間,那房門上都透著黑氣。
他起身,「那是你的房間?」
正慌亂的吳倩隨意點頭,「是。」
左億也沒過去,而是站在房門口,吳大嬸把茶端上來,有些緊張看了眼祖清,「祖清,吳倩不會有事吧?」
「有事也是自找的,」吳大伯黑著臉端著水果進來,「她還差點害了吳袖!你沒看見老四兩口子的臉色啊?差點沒把我們給吃了!」
「我知道,」吳大嬸抿了抿唇,「可這事兒也不能全賴我們吳倩啊,又不是她說要玩那個的,是吧?」
「媽,」吳倩偷偷看了眼祖清,見對方沒什麼表情,更緊張了,她拉了一把吳大嬸,「別說了。」
「爸,媽,你們先回房間吧,我、我想和他們單獨說說。」
吳大嬸皺眉,剛要說什麼,就被吳大伯拉走了。
但是關上房門後,兩人都把耳朵貼在門上細細聽著門外的動靜。
見父母把門都關上了,吳倩才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向祖清和左億二人,「其實,最開始說玩筆仙的人,是我,我偷偷和朋友提起這個建議,勾起她的興趣後,我又表示後悔,所以她沒提我說的。」
「我想請筆仙不是一兩天了。」
吳倩拉起自己的兩隻衣袖,她的手腕上有許多小傷痕,「這些,都是我在縣城讀高中的時候,被一些小太妹欺負得來的。」
「我反抗過,得來了這第二道傷,」她指了指最長的那道疤痕,「為什麼這麼長呢?因為這是警告,是我反抗後的下場。」
「我也向老師說過我的情況,但老師每找她們談話一次,我身上就多一道傷,我怕了,」吳倩扯了扯嘴角,「我鬥不過她們。」
她們在同一個寢室,冷水洗頭,冬天冰水潑到她的身上,吃飯的時候把髒水倒進去…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麼熬過來的,」吳倩哽咽著,「可我不敢告訴我爸媽,他們那麼疼我,要是知道我受了那些罪,肯定會難受,而那幾個室友家裡都挺有錢的,聽說還有一個家裡的叔叔是當官的,即便是個縣裡的官,可那也是官,我惹不起。」
「所以當我媽發現我這些傷的時候,」吳倩垂眸看著自己兩隻傷痕累累的手腕,「我就說我讀書太累了,精神壓力大,所以我有了自殘行為。」
她抿緊唇,抬起頭笑著,眼裡的淚卻落了下來,「我沒考上本科,專科我也不願意去唸,所以高中畢業後,我就去打工了,但是我卻很快樂,因為我逃離了那些人。」
「可那天我生日的時候,我遇上她們了。」
還是那麼要好,還是那麼高傲自信,還是那……人噁心。
「她們就在我們隔壁唱歌,她們一下就認出我了,還當著我的面說我什麼這麼幾年沒見,還是那麼欠收拾,」吳倩渾身顫抖,尖聲道,「她們還說,還說等會兒要來我們包間和我的朋友打招呼!」
「那是打招呼嗎?」
吳倩急忙搖頭,「不是的,我知道,她們是想羞辱我而已。」
「我太恨了,正好想起這ktv之前出過事,而且還聽在縣裡上班的朋友說,這裡似乎還出過鬧鬼的事兒。」
吳倩擦乾眼淚,「所以我提出請筆仙。」
祖清和左億聽完後心情都不好。
可他們卻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
因為那些事兒,吳倩都經歷過了。
沒人能代她承受,也沒人能代她原諒。
「我許的願,就是請筆仙把那幾個畜生享受享受我當年的遭遇,我要讓她們比我更痛苦!」
吳倩抬眼看他們。
「我錯了嗎?筆仙到底有沒有,我都不能確定,可我當時是恨她們的,在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