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男未婚,女未嫁,」左億看了眼祖清,清咳一聲,「或許二人就是小情侶,為了尋求刺激而已呢?」
這種情況,大家不能揪著人家不放吧?
「要是這樣,大夥兒頂多說點閒話,怎麼會鬧大呢,」林成斌摸了摸鼻子,「現在的情況是,吳袖指控李三麼對她圖謀不軌,她是受害者。」
「那就報警處理,」祖清皺眉。
「但是吧,」林成斌放下手,「李三麼又拿出聊天記錄,確實是吳袖約他去後山的,而且語句曖昧。」
其中還有一段語音,什麼麼哥哥…
林成斌當下就打了個冷顫。
年輕人太會玩兒了。
「而且村長說,這件事要是鬧開了,以後對咱們的鄉村遊會有一定的影響,所以先讓他們各自穩住情緒後,再重述事實,要是扯不清,再交給警方處理。」
「反正我走的時候是那麼個情況,吳家也不願意報警,李家又覺得這事兒被吳袖搞得和仙人跳一樣,讓吳家得交代清楚。」
林成斌說著都覺得亂。
祖清和左億也聽得頭疼。
林成斌走後不久,老李他們便回來了。
「小老闆,現場那叫一個激烈啊,」老李一臉感慨地坐在祖清對面,「我今天算是見識了方言罵人的威力了,李三麼的媽和吳袖的媽,吵著吵著,就開始動手。」
老趙在一旁比劃了兩下,老李立馬起身來到他的對面,兩人相隔的也不遠,但是各自比劃的手都沒有挨著對方。
「就像這個樣子,」老李笑得不行,「一直搞了四十多分鐘,我看著都覺得胳膊疼。」
「是啊,」老趙坐下,「村長把兩家人帶去村委了,不過看那個陣仗,怕是不好收場。」
又過了一會兒,房銘回來了。
許是聽進了簡姑姑的話,他現在鬼樣保持著正常人的模樣,而不是缺了半邊腦袋的時候了。
「我的天,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村子,居然能有這麼一場戲!」
祖清正在清掃院子,左億在水池邊洗菜,老趙他們則是在灶房煮飯,蒸飯。
「你跟著去了村委會?」
「去了,」房銘飄到祖清身旁,嘿嘿笑道,「那叫吳袖的身上好重的鬼氣!我特意去她身旁看過,她倒不是鬼,可她一定見過鬼。」
祖清皺起眉頭。
左億將房銘踢開,「說話就說話,離那麼近做什麼?」
房銘翻了個白眼,「醋罈子。」
接著化作一陣青煙,鑽進了堂屋桌上擺放著的茶壺裡,他還得養一段時間呢。
「想去看看?」
左億將落在祖清頭髮上的小葉子拿下。
「晚上再過去吧,現在他們也不得空。」
祖清看了眼堂屋,「你待會兒把房銘搬到師傅神龕那邊,和墨精他們一樣供上。」
「行。」
晚上祖清單獨炒了兩個菜,又舀了一大碗飯,被左億送到小屋裡。
等他們吃過飯,左億再去收的時候,飯菜都被掃乾淨了。
「胃口不錯啊。」
左億揚眉。
房銘的聲音從茶壺裡傳來,「替我謝謝祖清。」
「你自己謝,」左億端著碗筷離開後,房銘的腦袋從茶壺裡鑽出來,沖他的離開的方向做了個鬼臉。
左億和祖清來到吳四叔家時,吳家幾兄弟都在,大輩小輩把院子都快坐滿了。
吳袖雙眼無神的坐在小凳子上,抱著膝蓋也不說話。
見祖清他們來了,吳四叔趕忙迎上來。
「祖清啊,這事兒你可得為我們做主,那李三麼可不能這麼欺負我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