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莫女士跟劉先生說明厲害,要想保住腿,就別隱瞞,要是為了隱瞞,而選擇失去腿,」祖清端起茶,語氣平淡,「我想莫女士可以慎重地考慮一下你們的未來了。」
這話確實「挑撥離間」了。
可這一回,莫筱並沒有如前幾次那樣生氣。
她難得冷靜,沉思了一會兒後,對祖清二人說道。
「我記得祖先生先前說過,酒後和意亂情迷這兩種情況,拋開後面這不說,酒後的話,也能是自願的嗎?」
「當然,」祖清揚眉,指了指左億,「就說億哥,你喝醉了酒對我說,要娶我,那是他自己說的,沒人逼他。」
左億瞪眼,「當然沒人逼我,我可自願了!」
聽在莫筱耳裡,她想到的就是三個月前,丈夫確實有一次喝得酩酊大醉,而送他回來的正是兩人的大學同學,袁安。
「三個月前,我們大學的幾個好友正好來我們所在的城市玩兒,本來我也要去的,但是那天我媽不舒服,正好在醫院我走不開,所以是我丈夫去和他們聚餐。」
莫筱拿出備忘錄,找到她媽媽住院時,她備錄下來的醫囑,「沒錯,就是三個月前,這有時間。」
她將手機放在祖清二人面前看。
「那天他喝醉了,還說了什麼話嗎?」
祖清問。
莫筱搖頭,「話不多,他極少喝醉,在公司應酬也很有分寸的,但是那天可能是好友重聚,多喝了一些,回來倒頭就睡,因為身上酒氣熏天,我還收拾了好一會兒呢。」
但袁安他們是兩人多年的好友,莫筱怎麼想也沒想到他們身上去。
「那就請劉先生仔細回想回想,聚餐時,有沒有說過什麼話。」
「我知道了。」
莫筱神情複雜地回了房,她坐在床邊翻看著手機,找到袁安和那幾個人的朋友圈,劃到他們聚餐的日子,發現大家都拍了不同的聚餐照發上去,多餘的話沒有。
一點異常都沒有。
莫筱點開袁安的頭像,猶豫再三,還是沒把訊息發過去。
就在莫筱猶豫的此時,回到堂屋的左億問祖清,「我怎麼覺得你話裡有話,而且對那位劉先生似乎有幾分不喜?」
「幾分不喜?」
祖清拿起一個橙子,側臉看過去,「不是幾分,是十分不喜,如果他是一個人來的,要走的時候我絕不會攔著,可莫女士在,這麼好的人,何必把青春浪費在他身上。」
左億聽完後,想起劉先生腳心的東西,低聲問,「那東西應該不是對方給一個承諾,那玩意兒就能進他身體裡的吧?」
「沒錯,」祖清點頭,左億順勢拿過他手裡的橙子,給他剝起來。
「這種東西,要想放進目標人物的身體裡,最好、最快,而且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與其交合,趁其不備,從嘴裡渡過去。」
左億聽得臉都扭曲了。
祖清見此輕笑,「別太較真,就如陰蟲一樣,這種嗜血線蟲最初的形態,只不過是指甲蓋都算不上的蟲卵,扁平,極薄,神不知鬼不覺就能渡過去。」
這種形容確實要比餵那黑黢黢的長線蟲要舒服多了。
將橙子遞到祖清唇邊,左億完全明白過來了,「如果,咱們說如果,這害他的人只要不是莫女士,那就說明,劉先生出軌了。」
「十之八九,是出軌。」
祖清眯起眼享受著甜滋滋的橙肉,「這橙子不錯,改天再買些回來。」
「林嬸兒家養的橘子也快熟了,讓咱們過幾天去摘呢,那橘子你不也愛吃?到時候都買些回來,好過年。」
左億又拿起第二個橙子,準備給他再剝一個。
「他現在死扛著不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