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有個哥哥,因為我是她的哥哥,別人要是知道了,會搶走,所以我在班裡,就是她的同學。」
可哪有同學一直照顧著一個女孩子,而且還是異性,加上林竹君長得好,而房銘又比班裡人大,還降級這麼多,成績還是中等。
很快便有男生不滿,覺得房銘纏著他們心裡的女神。
「抽屜裡放蛇,凳子上潑膠水,在我背上貼字條。」
房銘垂下眼。
那都是小事兒。
他不是不想還手,可當對上林竹君害怕的眼神時,他不敢還手,怕刺激對方。
一味地忍讓。
一直到眾多男生把他拉進廁所裡毆打。
「我渾身是傷,卻不敢回家,在網咖過夜,第二天怕她看見,也不去學校,成了壞孩子。」
養父母看他的眼神越來越失望。
可林竹君卻說,哥哥實在是太好了,還說那些男生只是有一點誤會而已,讓他解釋清楚就行了。
「可這個解釋,不能說她是我妹妹。」
房銘那時候蠢啊,蠢得無可救藥。
經常剛出校門,迎來就是一頓打。
「我也偷偷報復過,可林竹君很快便在我面前哭,說我怎麼能做壞事呢?我怎麼可以做那種傷害人的事兒呢?我怎麼是那種壞男人呢?」
其實這算什麼鬼邏輯?
可他知道林竹君被深深傷害過,所以他只能說自己錯了,看著林竹君臉上重新綻放的笑,房銘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就是個傻逼。」
房銘仰頭喝了一杯酒,眼角發紅。
「高考的前一天,林竹君哭著對我說,有人欺負她,逼著她去郊外見面,否則就把她的事兒抖出去。」
房銘自然不會不管,傻乎乎地跑到郊外,卻看見了一群人。
那些人,他一直沒忘過,都是這三年來,打過他的。
「他們說,要他們不說林竹君的事兒也成,讓我放棄高考。」
於是他沒回家,第二天也沒去參加高考。
養父母氣得發抖,在網咖找到他,抬手就是幾巴掌。
看著他們臉上的失望,林竹君心裡也不好受。
但是在放榜那天,他更難受。
林竹君考上了重點大學,家裡人都為她慶祝,房銘也買了禮物。
可養母的一個親戚,期間喝了點酒,忽然拉著房銘打量了一番,接著說:你媽還真把你接回來了,我還以為她會一直把你放在孤兒院呢。
這話,讓養母養父當場變了臉色。
「原來,我是她親生的兒子,原來,林竹君是養父的孩子,他們是重組家庭,接我回去,不是他們的主意,是林竹君。」
房銘看著桌上的人,一字一句道,「姥爺害了她,她恨那個女人,可她爸愛那個女人,所以,在得知她有個兒子在孤兒院時,林竹君讓女人把我領養回來,作為她的復仇工具。」
「我,」房銘指了指自己,「一直都是她報復的物件!而那個生我不養我,後來又因為對繼女充滿愧疚,於是把我領回去充當禮物的女人,根本不配做我的媽。」
因為親戚的一句話,房銘在親戚走後,聽面無表情的林竹君說完一切。
「然後啊,」房銘身形一晃,腦袋頓時少了半邊,「他們早就給我下了藥,我渾身無力,只能任由他們擺布。」
那對夫婦,就躲在房間裡,不管聽見了什麼,都沒出來。
而林竹君,說盡了自己多年來對他的厭惡,還有利用。
那些人,其實都是她屬意找他麻煩的。
「我被她折磨了三天,最後一天,我趁著她不注意,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