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老曾頭忽然說了句,「是不是撞邪了?得去請祖清!」
「祖清?祖清!是祖清!」
曾大膽大叫著,讓老曾頭把自己送到祖清的農家樂。
他也不進去,而是跪在農家樂門口。
「我錯了,我做錯事……」
陳大爺和子女們瞧見後,也上來問什麼情況。
左億開啟院門,雙手環臂垂眸看著他,「現在知道錯了?」
「什麼錯了?你到底做了事?!」
老曾頭見此,直接取了一路邊一樹枝條下來,直接往曾大膽身上抽。
「別打了,」一直到那枝條都斷了,左億才裝模作樣地叫了挺,接著看向被抽得直冒冷汗的曾大膽,「你要是知道錯了,自然就好了。」
曾大膽抬起頭,左億關上門。
回到家後,曾大膽老婆也被嚇住了,「真是他做的?」
「那天,他察覺到我做的事兒,還問我知道後果是什麼?你還記得嗎?」
曾大膽不敢去看院子裡抽悶煙的老曾頭,低聲沖老婆說道。
「記得,但是他還笑眯……
「現在看來,是笑裡藏刀了。」
還沒等他們商量出怎麼樣才能讓祖清放過他呢,抽完煙的老曾頭便進來了。
「你們回城裡去吧,什麼時候知道錯了,什麼時候再回來。」
說完,便讓曾大膽收拾行李。
曾大膽愣住了,「……
「別叫我爸,」老曾頭搖頭,「我沒臉做你爸,我沒教好你。」
最後,不顧曾大膽的不願意,老曾頭把兩口子趕了出去。
曾大膽自然不敢回城,他是真後悔了,帶著老婆在鎮上親戚家住了下來,也不敢吃東西。
可實在是餓了。
就吃了一頓,結果還是和以前一樣拉。
「他的意思,是你自己知道錯了,就會沒事的,你知道自己錯了嗎?」老婆看不下去,忍不住問道。
「……
曾大膽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自己真錯的話。
祖清倒是沒去管他,該怎麼就怎麼。
老曾頭上門,祖清就把那天的事兒全說了,沒有添油加醋,氣得老曾頭回去大罵。
也不接兒子電話。
而曾大膽好不容易不拉肚子了,帶著老婆高高興興回去時,又是一頓臭罵。
最後實在是受不了老爺子看自己的眼神,曾大膽只能帶著老婆回岳父家過年去了。
曾大膽是沒事兒找事兒,可石成業可不是。
他住在村西,上面一個大哥,下面一個妹妹,他排行老而,是三兄妹中最聰明,發展也最好的。
在那個艱難的年代讀了大學,後來抓了機會下海,可惜後來遇見不靠譜的合作夥伴,栽了一個大跟頭,後來沉寂了一段時間,又重頭再來。
如今在市裡也開了好幾家夜宵店,生意不錯,只是家裡的老人過世後,就沒怎麼回來了,過年的時候都是把哥哥和妹妹一家接到外面過年。
可今年倒是回來了。
「我長了瘡。」
見到祖清,石成業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個。
「在哪?」
石成業也不怕冷,背對著祖清,把上衣脫下,只見在他的背上,長了一個盆大的黑瘡,鼓鼓囊囊的,看著就好像一個大餅子,被烤膨了一般。
左億和姚健康看得目不轉睛。
「這麼大的瘡,肯定疼吧?」
石成業聞言搖頭,「不疼,也不癢,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長了的,和老婆辦事兒都是關著燈的,我又不愛打赤膊,一直到上個月去泡溫泉的時候,才發現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