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生意?」
清鋒笑眯眯地走進灶房,這茶林那邊忙完了,果林那邊也差不多了,他們兄弟清閒了下來,清厲第二天就去百石那邊了,他閒著沒事兒,就來農家樂打下手。
「就前幾天來了一位客人,」祖清跟他們私底下說過,要是清鋒清厲問起他們的客人,是可以透露一些情況的。
聽完老李話的清鋒眉頭頓時皺起。
他趕緊去找祖清,結果祖清不在家,和左億在田裡打藥去了,於是清鋒趕緊往田裡跑。
「祖清!祖清!」
清鋒從小路那邊跑來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好笑,但看他這麼著急,祖清把藥放在一旁,走到田坎邊上,沖其招手,「怎麼了?」
「你那位姓費的客人,很可能是被屍鬼纏上了!這可是要人命的事兒!」
清鋒眉頭緊皺,「屍鬼那東西其實也起於人類的貪心,不然也不會出現在人間。」
「費女士執意退單,」祖清輕輕一嘆,「有些事在沒有想明白之前,是沒辦法配合我們的,要是到了時候和屍鬼對峙,屍鬼一旦迷惑她,很可能會生出別的事端。」
最怕出現的後果就是,費女士自願給屍鬼做替身。
那即便他們想出手,也沒有辦法了。
「道理也是這麼個道理,」清鋒還真沒想到這一點上去,「屍鬼最可惡的就是在尋找下一個替身時,總以一種身份接近受害人,導致那些人滿心愧疚,逐漸落入他的陷阱,斷送一生,宗門接到了不少有關屍鬼的案件。」
說起這個,清鋒的眉頭就皺得更厲害了。
「總之,費女士最好能想清楚,不然她就很危險了。」
「我在她身上放了符,除非她自己拿下,否則那屍鬼也別想再進她的身。」
但這也只是把屍鬼拘在費女士的背上的刺青之中,畢竟刺青是由屍油弄上去的,他們已經融為一體,很難剝離開。
「這屍鬼就沒辦法消滅嗎?」
左億打完一瓶藥水後,也來了田坎邊上加入了他們的對話。
「其實消滅它們很簡單,」清鋒抬起手指了指自己,「只需要它們寄身人的血,就能剋制它們,但是重點來了,屍鬼一旦寄身在他們身上,他們身上的血就像是停止了一般,根本無法取出來。」
也是,想起那天給費女士取血,還有費女士被碎片劃傷了小腿,可卻還是半點血都不見。
「那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們出血呢?」
左億問。
「這就是難點,」祖清搖頭,「像我用黃符把對方拘在費女士的背後,這一招是不行的,因為屍鬼還在費女士的身上,只是讓它暫時沉睡了,要想取血,得讓屍鬼徹底離開。」
可那刺青是最難搞定的。
這人和屍油都成為一體了,把那層皮剝下來嗎?
這也沒什麼把握。
「所以血這一點,難度是很大的。」
「那她以前捐過血嗎?」
左億又問。
清鋒搖頭,「必須是屍鬼寄身後的血才行。」
微風吹過,氣氛忽然尷尬起來。
「……這不是進了死衚衕嗎?」
左億吐槽了一句。
「正是如此,」清鋒敲了敲自己的頭,「所以才很難消滅它們啊,特別是近幾年,好些屍鬼都利用刺青寄身,搞得我們束手無策,有些心狠不願意成為屍鬼傀儡的,直接自殺了,這樣是解脫了,可命也沒了,屍鬼即便被我們抓住處置了,人也救不回來。」
這話題略有些沉重了。
祖清上了岸,「藥也打完了,咱們先回去吧,億哥,待會兒給費女士打個電話。」
「行。」
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