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元聽話,我給你買大大的汽車,」左億也輕輕拍了拍元元的小背。
「拿雙筷子過來。」
祖清道。
陳二叔連忙去廚房拿過來,陳二嬸看著那半桶血,忍著噁心道,「這該不會是他們的……吧?」
有孩子在,陳二嬸沒說得太血腥。
「是,這就是他們沒日要付出的代價,以他們身上的東西來飼養草人,」說話間,祖清便用筷子在桶裡夾出一個手掌大小的草人。
草人已經被血浸透了,原本以為這血水便已經夠難聞的,不想那草人被夾出來後,整個客廳都瀰漫著一股噁心的味道。
陳二嬸快速從元元的兜裡拿出他的小帕子,輕輕的捂住了他的口鼻。
「媽……」
元元抓緊陳二嬸的手,即便陳二嬸的動作快,他還是聞到了一股味道。
左億抿緊唇,「要怎麼做?」
「清水。」
祖清低估了袁大姐夫婦的決心,按理說這麼短的時間內,即便沒日用鮮血供養,也不會將草人餵得這麼飽。
只有餵飽了的草人才會散發出讓人難以忍受的惡臭。
左億力氣大,用元元的洗澡盆放了一盆的水過來,祖清將草人放進盆中,清水很快便被染紅了。
陳二叔抱著元元的小身子,手臂上全是雞皮疙瘩。
接連換了三次水後,草人的真面目才顯出來。
紅得發黑的硃砂繩將小草人的脖子栓得緊緊的,而在祖清將小草人翻過身時,眾人便在小草人背上發現了刻有元元生辰八字的小鐵片,那鐵片是被釘在小草人背上的。
陳二嬸見到這一幕,臉上布滿恨意,「我不會原諒他們的!」
永遠不會!
祖清用左億遞過來的剪刀將硃砂繩剪斷,接著把釘在小草人背後的鐵片也給撤了下來。
「元元乖,」祖清拉起元元的小手,快速取了元元一滴血,在對方還沒感受到疼痛的時候,那血便滴在了草人身上。
元元哇地一聲便哭出來了。
他抬手抓了抓自己的脖子,陳二嬸怕他抓傷自己,連忙將他的小手給逮住。
而那草人在滴上元元的精血後,便從圓鼓鼓的樣子迅速變得又扁又幹。
而此時屋子裡的味道更臭了!
左億捂住鼻子看向那原本裝小草人的小桶,只見裡面的血已經完全成了黑色。
「可以了,」祖清向陳二叔夫婦點頭,陳二嬸哽咽著道謝,抱著已經停下哭嚷著臭臭的元元回了房間,而陳二叔也抹掉喜極而泣的淚,提著那桶東西去倒掉。
與此同時,正在上課的袁大姐和袁大姐夫同時吐血,昏迷在講臺上,引起學生一陣恐慌。
救護車的聲音讓剛把紅燒肉端上桌的袁母心驚不已,她趕忙跑到陽臺上檢視。
宿舍樓下聚了一些人,而在不遠處的操場上人就更多了,袁母看著兩個擔架被扛上救護車,她掩住心慌,往樓下跑。
「哎喲,你是袁老師的媽媽吧?她和你女婿都被送去醫院了!」
「是啊,我聽說吐了不少血呢!」
「是不是累著了?」
「我還聽說他們的頭髮倒下後就白了不少呢!」
「胡說什麼呢,哪有人頭髮白得那麼快的。」
袁母抖著手給陳二嬸打電話,「他……事了。」
陳二嬸的聲音很冷靜,小床上元元睡得打呼,小臉紅彤彤格外好看,「他們當初做那些事的時候,就應該清楚自己失敗後會付出什麼代價,不過媽您放心,我和二哥不會遷怒涵涵,左先生說只要他們願意,可以馬上將涵涵送到他朋友的醫院去。」
袁大姐和袁大姐夫醒來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