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我沒事的!”童初曼的嘴角露出一抹燦爛的笑,“但是,齊夜哥哥沒人保護,所以,我得保護你。”
聽著童初曼的話,齊夜抓住被褥的力氣緊了緊,拳上爆起粗碩的青筋。
他愧疚,也憤怒,怎麼就讓她受傷了呢?
“齊夜哥哥,有件事,我希望你答應我。”童初曼細聲,“你不要怪嫂嫂和她的朋友,好嗎?他們並沒有惡意,是我不好,不該逞強喝酒。”
齊夜這才想起什麼,直起身子,面對著在門口的莫希月和齊夜,張狂的冷意強逼而去。
莫希月動了動身子,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感覺自己被凍住了。
總感覺如果此時齊夜手裡有刀子,她和方意誠兩人肯定已經被他千刀萬剮了。
“對不起。”莫希月率先出口道歉。
雖然簡單的話語沒什麼用,但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對不起?”齊夜冷聲重複這三個字,是唏噓,也是嘲諷。
“莫希月,我要你老實回答我一個問題。”他微抬下頜,語調殘忍又無情,“他要做的事情,你事先知情?”
面對齊夜的發問,莫希月的眸光重重一顫,指甲摳進肉裡,她卻一點兒也感覺不到疼。
像是被他丟到了一個十字路口,她好為難。
如果照實說她事先不知情,那齊夜會將方意誠怎麼樣?
如果她說自己事先知情,她就成為了方意誠的幫兇。
可是,方意誠是為了幫她才會這麼做。
雖然他用錯了方式,但她也不能置身事外,讓他一個人去承受懲罰啊!
見莫希月兩難著,方意誠很主動的出聲:“她不……”
“是我拜託他這樣做的!”莫希月打斷方意誠的話,聲音很急、很快,透著驚慌。
她不敢看齊夜,只是呼吸愈加不順暢,一絲又一絲的冷意強勢襲擊她的身體,冰封了每一個細胞。
她被凍成了冰人,無形中一個巨大的拳頭砸下,她瞬間粉身碎骨,一塊一塊的,拼湊不完整。
輕啟薄唇,她機械般的開口:“我想要知道你的身份,所以,就想了這個計謀,拜託意誠逼你喝酒,準備等你被迷藥迷倒之後,就看你的身份。”
“小希,你……”
“你說過的。”莫希月擋在方意誠身前,不讓他說話,“不管我用什麼辦法去查詢你的身份,你都不會……怪我。”
她知道,這句話救不了自己。
或許,會更加惹怒他。
“莫希月!”齊夜的聲音從齒縫中擠出來,上前邁出一步,周身張揚的冷氣流更加強悍,“你確定,你事先,知情?”
“對!”她抬頭看著他,眸光深處藏匿著痛,“這件事和意誠沒有多大關係,他也是推不掉我的請求才會這麼做,甚至……他還勸我,讓我不要這麼做。”
齊夜大步上前,走到莫希月面前,看著她重重一顫,他揪緊拳頭,胸口絞痛得難以呼吸。
給了她那麼多的縱容和寵溺,到頭來,他卻仍舊像傻子一樣,被她說丟棄就丟棄。
他被迫接受這殘酷的事實,怒氣糾纏盤旋,是憎,是恨,是怨,是委屈。
低冷著聲音,他再問一遍:“你真的,知情?”
面具下的臉,此刻肯定已經陰冷黑沉。
她用盡所有的勇氣站在他面前,低頭,在心裡說著對不起。
她不能將方意誠拉下水,所有的一切,她必須自己承擔。
“我真的。”她的語調糯糯的,“知情。”
可怕的氣息瞬間席捲了整個病房,簡直就是殺氣。
齊夜忽然抬手,粗碩的拳頭不受控制的向莫希月的臉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