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的挫敗，看著他的頹喪，看著他的難以置信，她的心裡，原來也是會有喜悅的。
她為他掏心掏肺了那麼久，他不僅利用她，還傷害她，她怎麼可能不恨？
揪緊拳頭，她努力剋制著自己的報復欲，不讓自己變得太陌生。
“不可能！”顧安爵一聲大喝，“莫希月，你這是從哪兒找的影印店列印的？想用它騙我？我可是馬上就要去做登記的！”
“那你就去試試看，那塊地究竟登記在了誰的名下。”莫希月的眸光聚攏，落在他身上，帶著森冷的寒意。
按照他曾經打擊她的方式，她也故意說道：“顧安爵，你花了起碼是八位數去買那塊地吧？結果，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真沒想到你也會有這天！”
“莫希月！”顧安爵的聲音從齒縫中擠出來。
他的臉上是濃郁的震驚，似乎是沒有想過自己會被她算計了。
“呵！”莫希月的唇角向上一揚，“你做事不是向來很謹慎嗎？是不是被我逼得太緊，擔心會被我搶走那塊地，所以就慌了神？顧安爵，你可真是失敗！”
顧安爵揪緊拳頭，努力剋制著自己的脾氣。
他看著她，注視著她那得意的表情，他的心情不僅僅是憤怒，還有著更多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情緒。
“現在，你不僅沒得到那塊地，也損失了一大筆錢，還擱置了新公司的計劃，輸得真是狼狽。”莫希月語調冰冷得沒有一絲溫情，“顧安爵，你鬥不過齊夜，也鬥不過我！”
當齊夜將這份合約交給她的時候，她就已經傻眼了。
她甚至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將事情不聲不響就做得這麼絕的。
而他的算計，也更是將她計劃在內——他讓她在明處和顧安爵交鋒，顧安爵自然就沒有那麼多的精力顧忌齊夜。
所以，齊夜才能在暗中做好這一切。
莫希月不得不佩服齊夜。
和他作對，好像，真的不可能有好下場。
如果日後，她為了外婆不得不……
想到那天，她渾身就不自覺的打了寒顫。
她是不是可以將外婆的事情告訴給齊夜聽呢？
再等等看吧！
他們倆現在的合作都不穩定，她不敢再拉外婆下水。
“莫希月。”顧安爵恨恨地咬牙，“你以為自己贏了？”
“我並不會低估你，也不打算一次性就讓你失望得爬不起來。”莫希月保持著自己的理智。
齊夜教她的，贏一次，很可能是僥倖，運氣成分佔多數，不能沾沾自喜。
要保證自己時刻清醒，遊刃有餘的應對仇人的反撲，才能保持勝利者的驕傲姿態。
否則，一旦自己失利，要承受的痛苦就會更多、更深。
“如果你願意拿我媽留給我的公司交換，這份地契，我可以換給你。”莫希月冷道。
“換？”齊夜像是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你以為我會和你換嗎？你以為，你得到了那塊地，我就會向齊夜妥協？”
話音落下，他就將那份合約撕碎，然後，狠狠地向她丟過去。
他看她的眼神那麼兇狠決然，就像是要撕碎她一般。
莫希月站在原地，表情依舊鎮定，看著飛舞在她眼前的白色紙屑，她越發的瞧不起他。
不過是輸了一次而已，他竟然表現得這麼不淡定。
“你不是在向齊夜妥協，而是以你現在的境地，擺在你面前最好的路，就是妥協。”莫希月的語調很平靜，“失去那塊地，你要損失的利益只有你這個當老闆的最清楚，而你公司所有的員工也都會效益受損。”
頓了頓，她再繼續說：“你這個當老闆的，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