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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為這是一項既鍛鍊毅力,又考驗視力的任務,所以每日樂此不疲的站在樹下打掃,遠丘看了佩服道“何玉當真比我眾師兄師伯有毅力得多,今日我才明白,原來如此枯燥乏味的掃地也是大有文章的”,遂一臉獻媚的與何玉討教。我在一旁憋笑憋得無比神傷,便走出院內,外面是一個非常廣闊的地方,我一直向前走,走過一排排向下的石階,石階下方是一塊由大理石鋪陳的場地,場地上有許多穿著白色道袍的道長們在練習武藝。

他們衣訣翩翩,黑髮白衣,頗有幾分飄逸之感。他們對於我這個陌生人的出現並無什麼確切的反應,只看了我一眼,便又專心的練習武藝,我這才明白所謂的高人原來都不為世俗所擾。

我覺得甚是無趣,便繼續往前走,這畢凌山頂還當真是大。我繞過道長們,便轉了個彎兒繼續向前走,不一會兒便見四周樹木參天,綠樹成蔭,再往前走就看到了一個涼亭,耳邊傳來錚錚悅耳的琴聲,我聽著甚是陶醉,我走近涼亭,卻見涼亭中有三個人,兩個頗為仙風道骨的剛入不惑之年的人站在涼亭裡談天說笑,而還有一人坐在石凳上從容淡雅的撫琴,身穿白色衣袍,臉上的面具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赫然就是讓我叫他師兄的存胥。

他彈琴的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我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一時間竟看得有些呆了,他似是察覺我的目光,驀地抬起頭來,我來不及收回我的目光,便在空中於他的眼神交匯。

不巧的是那兩個談天說笑的人,突然注意道了這一幕,在他們的眼裡,我與他就是四目含情脈脈的相對,是一對跨越了年齡的知交。其實我與他只相差了七歲而以,我已滿八歲,聽遠丘說他已滿十五歲。我之所有會給他們這麼大的錯覺,還是因為我生長緩慢,比同齡的孩子矮了一節,人人都知道幼童生長迅速,矮了一節,便是年齡的差距。

我看著他的目光,似是透過面具看到了他微微勾起的唇角。一曲奏畢,他對我低低道“阿朝覺得好聽嗎?”,我受蠱惑般的點頭,“那願意叫我師兄嗎?”我再點頭,他‘哈哈’的笑起來,又道“那阿朝快叫師兄罷!”,我這時才回過神來,見他目光似是炯炯,我很是為難。

我艱難的思索到底要不要叫師兄時,方才談天說笑中的兩人俱是大聲笑了笑,其中一個穿著藍色衣服的人道“好小子,竟給為師收起徒兒來了。”這人原是禾東大師。

第九章

禾東大師將頭轉向我,笑著對我道“你便是那個在畢凌山下,刨棺的丫頭?”,我點了點頭,但又搖頭道“正是我,不過我不是刨棺,那是我奶孃的墓,是那可惡的盜墓賊竟要無法無天的盜我奶孃的墓,我才在棺材旁的。”我看著禾東大師無比真誠的說道。

禾東大師聽了我的話,看了我一會兒,竟笑了起來,道“也罷,那你願意當我的徒兒嗎?”我看向正看著我的存胥,心中天人交戰,心一橫便拜道“徒兒付卿朝,拜見師傅,請師傅受徒兒一拜。”我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個響頭,禾東大師道“嗯,你以後便是我的小徒兒了,快起來,那是你唯一的師兄存胥,快來見過你師兄。”禾東師傅笑得十分詭異的把我拉起來,讓我站在存胥的面前,我方小聲叫道“存胥師兄”他伸出手來撫摸我的頭,道“阿朝小師妹真乖。”他的聲音愉悅,我猜想他定是滿臉笑容的望著我,心中有種難言的感覺慢慢將我籠罩,心旌搖動,我不明白為什麼,但我知道我喜歡這種朦朦朧朧的感覺,喜歡非常。

自此以後我便成了禾東師傅的小徒兒,存胥師兄的小師妹阿朝。

拂惜自我可以下床的幾天後就自付府回畢凌山上來了,她得知我拜了禾東大師為師,便又和玄名道觀裡的一個德高望重的道長回付府報信去了,沒多久她就又回來了,其間並無什麼口信和囑咐帶給我,如此看來府中的父親母親對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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