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喪命之仇,已經陷入一種變|態的固執,如果不成功的話,想來是絕難把心中的秘密說給蕭雨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看來在米國治療奧運會的隊員之餘,還是要想辦法治療那個凱瑟琳的病,能把老伯特變成自己的朋友的話,那再好沒有了。
“蕭醫生!蕭醫生!”白熾端著酒杯來到蕭雨身邊,呵呵笑著說道:“蕭醫生為了朋友,敢作敢當,真正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白某敬你一杯,閒暇的時候,咱們還要多親近親近才是。”
習慣了做和稀泥的事情,便習慣了對狗說狗話,對人說人話,白熾這誰也不得罪的中庸心態,曾經一度被人誤認為是窩囊,然而跟他年歲相當的官兒們,沒有一個年紀輕輕便能有這番成就,可見這白熾並不白痴,也是一個深諳為官之道的老油條了。
蕭雨對於米芾突然闖進來,而作為現場最高領導的白熾有意遮掩,這才躲過一劫,本就對米芾有所歉疚的心思,當下舉杯相迎,笑道:“今兒這一遭,非得被人抬回去不成了。”
“沒關係沒關係。咱們淺淺的喝,慢慢的喝。情誼不再喝酒多少,彼此之間心意到了,也就是了。蕭醫生說,是不是這樣?你那個半路殺進來的朋友,並不需要喝酒,你們兩個依然還是生死之交的朋友。”白熾忽然大度了許多,兩人端著酒杯淺淺的抿了一口,相視呵呵一笑。
一眾代表團的官員們見到副團長白熾都跑過去和蕭雨敬酒去了,心中更是胡亂猜疑,這小子究竟是什麼來頭?
別管什麼來頭,反正有白團長帶這個頭,其餘幾個就坐不住了,輪番上來勸酒,酒桌上頓時又熱鬧了起來。
不一會的功夫,蕭雨就喝的暈頭轉向,兩眼看人的時候都是重疊影兒的了。
“喝,喝,喝酒……”蕭雨不但看別人是重影的,看自己的手和手中的酒杯都是重影的了,舉著杯對著嘴唇,對了半天沒有對上,半杯酒全倒在了臉蛋子上,惹得眾人一陣哈哈大笑。
見過酒量淺的,沒見過這麼淺的。
雖然眾人輪番轟炸,蕭雨也不過才喝了三兩多一點,第四杯還有半杯撒在了臉上身上。
“撲通!”蕭雨臉色通紅,身子晃了兩晃,一頭紮在酒桌上,呼呼的就墜入睡夢之中。
“快快!”在座的有一半是醫生,見此情形,一個個跑了過來,把脈的把脈,翻眼皮的翻眼皮,最後得出一致結論,蕭雨確實是喝醉了。
酒桌下面,廖九對白熾挑了挑大拇指,白熾咧著嘴角笑了笑。不怕你一次喝得少,咱可以積少成多。
亂拳打死老師傅,更何況你一個小師傅呢。
“來呀,扶著蕭醫生,打道回府。”白熾呵呵笑著,吩咐下去。
不喝多一個兩個的,不算喝的一場好酒。
華夏國的酒場,向來都是這樣。即便是眾人身在米國,也不能壞了這個傳統。
這一覺蕭雨睡得昏昏沉沉,接連做了好幾個前後不搭的怪夢,先是夢見被人追殺,後來夢見自己被人堵在一個院落裡面,外面燒起熊熊大火,把自己炙烤的是外焦裡嫩,嗓子眼兒裡面都快冒出煙來了。
“水……水……”蕭雨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喃喃的說道。
然後,便感覺自己的身體漂浮起來,浮在半空,然後,嘴唇邊一陣溼潤的感覺,蕭雨猛然睜開眼睛,外面已經是天光大亮,秦歌倚扶著自己的身子,端著一個水杯放在自己唇邊。
“咕嘟嘟嘟……”蕭雨也不不得是夢還是醒著了,先喝了水再說。
一口氣喝乾了一大杯水,嗓子眼終於不用冒煙了。
腦子多少也清醒了一點:“我喝多了?”
“沒有。”秦歌說道。“你沒我喝得多,不過你醉了我沒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