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那邋遢貨勾住那涼性的爺兒?
說穿了她也不信!
舒玉忿忿的哼了一聲,夾著嗓子硬堆著笑只道,“道是我一個外人說多了,妹妹與福晉還真真兒是主僕情深。”
那言辭間的酸諷不減,婧雅卻全當過耳,始終微笑,那一派淡然的模樣兒直氣的舒玉一口氣兒幹了一盞茶,然超出一屋子眾人的預料,這向來性兒急的舒玉在挑撥不成後居然沒甩袖離開,而是一直坐在這兒,沒事兒找話兒,一會兒說說婧雅的院子伺候的人太少,一會兒說說那府中些許雜事兒,東扯一句,西拽一句,一直嘮到那香姑進了屋兒。
才一進屋,就聽舒玉橫目道,“你個死丫頭,什麼都慢吞吞的,鬧個肚子,怎麼這麼久?”
“主子勿惱,是奴才沒用。”香姑屈膝求饒,那看向自家主子的眉目間緊皺著,微微搖頭,那個中意思只有主僕二人瞧得懂。
什麼?
人沒找到?
那銀扣來報不過一會兒,怎能這麼快人就沒了?
舒玉一氣之下拍桌子而起,直驚的屋裡其它幾人紛紛皺眉。
一個貼身丫頭當值鬧肚子,至於這麼大火氣不?
“區區小事,姐姐別忘心裡去,又何必跟個丫頭惹一肚子氣。”婧雅一旁溫聲勸著,眼神卻也無意的瞄了那香姑還粘著竹葉兒滿是泥土的鞋子一眼。
“哼!”舒玉那漏財的鼻孔噴出一股子惡氣,“今兒打擾妹妹了,我先回去了,改日再來拜訪。”
“珊瑚,快,替我送送姐姐。”
……
卻說此時那‘樑上君子’堯武,已是手腳抓的皆抖,卻因那屋中動靜兒,一聲不敢吱,幸得他手腳快,不然若被才剛那滿院子轉悠的姑娘發現,他定是無論如何都說不清楚了。
自然,久在軍營的堯武並不知曉這深宅大院中婦人的勾心鬥角,對於他為什麼會來這個院子,除卻迷路,他也沒做他想,待半晌院子又靜了些許,手腳實在掛不住的他,一個跟斗翻下了地,然——
“誰——唔……”
才從門口出來的雷薇才瞧見他,剛要開口,卻被堯武三步一竄,下意識上前捂住了嘴。
那雷薇原是寧古塔將軍府出來的,不同於一般女子,會些拳腳功夫,這一個被制住,驚慌雖有,卻也反射的出拳去應,肘部狠狠一撞,直撞得沒有準備的堯武呲牙咧嘴的,他心想——這般粗魯,定是一粗使丫頭。
於是,急於逃脫這後院兒的他,便多使了幾分力,鉗住雷薇,在不停掙扎的她的耳邊低喝著。
“我不是賊,我是走錯了!你別叫!我被抓事小,只是累得你主子的名聲就不好了!”
感覺手臂間漸漸不在掙扎,知她聽了進去,堯武也鬆了手,只是他沒想到——
啪——
“你這丫頭怎麼恁蠻!”堯武捂著生疼的臉,瞧著眼麼前絕對不算美,卻帶著一股子英氣的姑娘,這會兒臉上竄著滴血般的緋紅,愣住了——
可不,她雷薇何曾與男子這般親近過?!
“下流坯子!還看!”雷薇揪著脖領子,咬牙切齒的罵著,可那女子的嬌羞讓堯武這等不曾與姑娘接觸過的熱血男兒倏的竄起了一股子奇異的感覺。
“我叫堯武,敢問姑娘芳名?”
雷薇臉一紅,蹲下撿起一個石子砸過去,小聲怒道——
“還敢說!還不快滾!”
堯武一個閃躲,身手靈巧的接住了那個石子兒,朝雷薇揚揚手憨笑道。
“姑娘的定情信物,堯武收下了,你且等我些許時日,我定來要你。”
撂了這話兒後,堯武瞧著那臉紅紅的姑娘,倒著跑了幾步,才一甩頭,消失在院子外。
只剩那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