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打量著羅列的表情。
“你放心,主子說了,待他登基之後,胡圖圖的位置就是你的了。”羅列沉吟片刻,突然轉身對離殷笑道。
“呵呵……請殿下放下,此事奴才一定會辦的妥妥帖帖,穩穩當當,回去替我謝過殿下。”離殷滿意的一笑,向羅列拱了拱手,自信滿滿的退了下去。……
昏暗的宗人府大牢,一堆髒亂的稻草堆上,蜷縮著一個單薄的身影。同樣髒亂汙穢的發,如一把亂草遮住了她大半個臉孔。兩隻蟑螂愜意的在那髮絲上爬來爬去,那人卻好像一個木偶般,只是一動不動的趴在草堆之中。
牢門突然被開啟,離殷噙著一抹隱晦的笑容,緩緩走了進來。行到那人身旁時便停下了腳步,蹲下身撩起了那把遮住面容的亂髮。
“皇后娘娘!奴才來伺候您了!”離殷冷冷一笑,狡詐的雙眼中,那嘲諷狠厲的毒光,顯露無遺。
“離殷!你這個狗奴才,叛徒!”端木紅綾緩緩睜開雙眼,當她睨到離殷那張陰險的嘴臉時,便霍的坐了起來,漸漸赤紅的雙目死死的瞪著離殷,恨不得一口咬破他的喉管。
“若不是你背叛了本宮,本宮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本宮要殺了你,殺了你……”端木紅綾突然衝了過去,伸出雙手便掐向了離殷的脖子。
“給我滾開……賤人!”離殷一甩手便把端木紅綾重重的推倒在地,厭棄的看著地上狼狽的端木紅綾,臉上滿是暴戾鄙夷之色。
“你以為你還是那個隻手遮天的皇后娘娘嗎?今日,你豬狗不如,連咱家這個該死的奴才都比不上。怎麼,你還想在奴才面前又打又罵嗎?哼!奴才這就最後伺候您一次。”說著,離殷便從懷中摸出了一個小瓷瓶,緩緩走向跌趴在地的端木紅綾。
“你要幹什麼?閹人!你竟敢對本宮下手……”端木紅綾驚駭的看著漸漸逼近的離殷,慌忙轉身,向後爬去。
“娘娘不會忘了吧!這便是遺恨千年,奉新太子之命,特來孝敬娘娘您的。”離殷森冷的笑著,便把端木紅綾堵在了牆角。
“你!你敢……不要……救命,救命啊……”端木紅綾驚恐的搖著頭,伸出雙手,胡亂的揮打著,叫喊著。
“殿下他很仁慈,就連您的大紅鳳袍都讓奴才帶給您了呢。”離殷從包袱裡掏出那件大紅鳳袍,幾下便套到了端木紅綾的身上,而後一手死死的卡著她的喉嚨,一手便把那瓷瓶裡的藥汁灌入了她的口中。
那藥汁與大紅的鳳袍相映成輝,射出一道微弱的亮光,便即刻滑入了端木紅綾的喉嚨。遺恨千年要紅色的東西才得以催化,這下,那端木紅綾便要親自嘗試一下它噬骨剜心的滋味了。
“咳咳……咳咳……”端木紅綾拼命的摳著喉管,一股酸臭的口水便從嘴角流了下來。
“沒用的,皇后娘娘,你應該很清楚這藥的特性,哈哈哈……娘娘好好享受吧!這一把剪刀便是奴才孝敬您的,若實在忍受不住了,您就像當年雨妃娘娘那樣,親自劃開自己的手腕,去死吧……”離殷把剪刀扔在了端木紅綾的面前,刻意拖長音階,好似驚恐的瞪著眼睛,陰陽怪氣的在端木紅綾耳邊輕聲說道。而後便站起身,仰天狂笑起來。逗弄這個一向高高在上,不拿他當人看的皇后娘娘,還真是很爽。
離殷笑著,笑著,便突覺腹中一陣血氣翻湧,噗的吐出一口烏黑的血,驚駭的瞪著笑意漸斂的雙眼,頹然跌倒在地。動都動不了一下。
“哈哈哈……離殷,你沒想到吧!哈哈哈……竟然會這樣。歐陽亦宗,本宮還真是小看你了。”端木紅綾察覺到離殷的異樣,便大笑著站了起來,撿起地上的剪刀,緩緩向離殷走去。
“怎麼會這樣?不……”離殷驚恐的看著越來越近的剪刀,拼命的掙扎著,可卻依舊動彈不得。這才覺曉,今日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