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仍在充滿探究的看著他。
&ldo;沒啥問題吧?&rdo;
靳陽指著自己的工作證,問看大門的。
看大門的雙手給他遞了回來,靳陽接過塞進口袋,跟他點了點頭,開著車就往礦區裡走。
汽車開到一半,只聽&ldo;轟隆!&rdo;
一聲巨響,不遠處冒起了煙,那裡似乎炸開了什麼東西。
靳陽朝著巨響傳來的方向行進,開到附近的時候瞧見十大幾個人站在那裡,帶著安全帽。
車子開到近前,這些人也發現了靳陽。
為首那個戴著安全帽的中年男人抱著胳膊,黑著臉。
靳陽下車朝他們走來,中年男人也沒露出啥好臉色來。
這人靳陽倒是認識,不就是前幾天在聽他說完之後,把他轟出去的那個礦長嘛。
當初兇巴巴的不肯幫忙,怎麼現在站在礦區炸井口了。
&ldo;礦長……&rdo;
靳陽撓撓頭,走到他們跟前。
礦長不情不願,冷哼一聲:&ldo;這不是領導嘛,領導來視察工作了?這次可是你們讓開的,沒毛病吧?&rdo;
語氣裡的不滿還是非常濃厚啊。
靳陽連連擺手:&ldo;別別別,別叫我領導,現在您是我領導。&rdo;
他看見冒煙的地方,工人們已經在收拾著準備作業了,面上帶著驚喜。
&ldo;嗨呀礦長您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啊!&rdo;
轟他走的時候一臉決絕,是決計不會幫忙的樣子,現在戴著安全帽來礦區工作,反差很大啊。
靳陽對此是又驚又喜,礦長從地上撿了一個安全帽,扔到了靳陽手裡,示意他戴上。
&ldo;不然呢?難不成我還真坐在家裡頭?&rdo;
礦長生硬的開口。
他往天上一指道:&ldo;咱們草原上的漢人,往上倒個三四輩,都是走西口來的山西人。&rdo;
晉商能把商行天下,講究的就是一個義字。
都說商人重利輕義,薄情寡義,他要站出來頭一個不服。
如今南方雪災肆虐,他們怎麼能坐視不管?
坐在家裡是解氣,可良心上頭不安。
當時靳陽來的時候,話剛說完他就氣的上了頭。
畢竟一條政令讓他賠了多少錢,多少人賠了命?
人們都只看到煤老闆一夜暴富,煤老闆一夜破產,一夜跳樓有幾個看到了?
用得著了,又是一條政令下來,要眾志成城?
當官兒的你們自己用手刨去吧!
可把靳陽趕走之後,他也冷靜了下來,琢磨了一晚上,輾轉反側睡不著覺。
還是不能不管。
第二天和其他的礦長們商量之後,該幹啥幹啥,不能拿人命來治氣胡鬧。
有困難就克服,不好克服的就找當官的,誰讓這些困難都是你們給造的。
轟隆!
耳邊又是一聲巨響,早前封上的井口一個接一個重新炸開,回來的工人們開始連夜加班加點。
靳陽看完了這裡,開著車往其他礦區走,雖然礦長們都不給他好臉色,但各個礦區撕開了死氣沉沉的面紗,通通開始了作業。
有安全隱患的礦區依舊沒有開工,靳陽當初聯絡礦長們的時候就已經把這些人排在了外頭。
伊盟各個煤礦剛剛挖出的煤炭,熱乎氣還沒散,就被一輛又一輛的大車拉著直接送到了火車站。
鐵路局臨時給旅客們退票的退票,改簽的改簽,客車換貨車,拉著黑色的煤從祖國正北的邊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