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眯起了眼,這次斐然流產還秘密殺了範珂,這韌宣回來必定不會善罷甘休,今日自己入宮不過就是慰問一番。韌宣這次有花副將相助,取南疆兵力易如反掌,只要有了兵權,皇上都會忌憚我們三分,更何況你一個後宮女人!
“斐然失了孩子,說到底都是她沒有盡到母親的責任,我也不多說,既然要和離,好,無需韌宣回來,我自會讓宰相送上一份休書!”
石妃握緊了拳頭,好,那就一次性撕破臉。前些日子爹爹入宮就說了韌宣帶兵出征就是想乘機壯大兵權,這一舉動本就無情。如今你宰相府翅膀硬了,還真真是等著叛變了!“本宮倦了,你退下吧!”
“老身不叨擾了。”宰相夫人甩袖而去,目光卻是瞥了眼那屏風之後的女子,真是悍婦,竟然對範珂一刀封喉,還送到了亂葬崗。這樣的女子,我們宰相府是無緣再續了。
斐然聽了個清楚,蒼白的嘴角被她咬出血來,她張大雙眼,眼角卻是迸出了淚來。
石妃走了進來,看著床上不爭氣的女兒。想著斐然還未出嫁時候的天真浪漫,想著她那時候的傲氣凌然。現在……“好了,你是皇家公主,一切有母妃為你做主。方才你外公來過了,氣得拔腿就回了軍營,本來兩家還想修這秦晉只好,如今宰相生了他心,我們是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了!”
作為母親,她不能忍受別人如此對待自己的女兒,即便那裡有她在乎的人,可是他實在是讓她失望了!
“母妃,我知道,我知道他從未真心待我。”她哽咽了起來,胸口隱隱作痛。“可是,我等了他太久,愛了他太久,久到我累了,不想追逐了,而他還是越走越遠了。”
石妃低下頭,曾經她何嘗不是如此。看著女兒憔悴的容顏,那雙睜不開的紅腫雙眼下黑沉一片。
斐然哭著睡了過去,只是在臨睡之前,她低聲說道:“母妃,我想見一見端木念青。”
石妃聽得一愣,斐然要見端木念青?
話說這穩婆剛被請出這永福宮就面露疑惑,說是這麗妃娘娘請自己去問這待產的事,自己這一去麗妃娘娘卻並不開口,倒是安平侯夫人請了自己喝了不少的茶。
偏偏就在她覺得奇怪的時候,安平侯夫人還會問一問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看過去似乎對自己極為放心。
穩婆捏了捏懷中的荷包,那可是沉甸甸的一筆,她嘿嘿一笑,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這永福宮中,一道秀麗的人影穿過院子,只見她手上拿著一個玉佩,身子一閃入了屋子。
“可是拿到了?”屋中的女子斜躺在榻上,手上的地理志翻了幾頁,她微微抬眉,低聲說道:“姐姐睡了,你小聲回答便是。”
“是,拿到了,奴婢在那穩婆房裡找到了這玉,記得這玉還是皇上賞給玉嬪娘娘的呢。”雨薇低頭,心下卻是微微嘆了口氣,幸好娘娘和夫人早就想好了應對之策,若真讓那穩婆做了手腳,真真會害死麗妃娘娘。
念青點了點頭,接過雨薇手中的玉,目光微微一沉,端木玉妮,你可是要嚐嚐冷宮的滋味了。
“夫人,錦華宮的冷公公來了,說是有要事要見您。”何姑姑走了進來,有些警惕地看了眼外頭的小冷子。
念青朝外看了眼,正見小冷子眯起了笑,她才走出了兩步,“可是石妃娘娘有事?”
“夫人,是斐然公主想見夫人。”
斐然?
念青瞭然點了點頭,怕是暴風雨的前奏已經吹響,怕是已經看清了一切了。“前面帶路吧。”
芙兒剛端了銀耳蓮子湯上來聽念青這話立即搖頭道:“夫人,這……”
念青笑了笑,“無需擔心,我去去就回。”
這話剛落,念青便隨了小冷子去了錦華宮,這一入錦華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