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服氣的說:「我跟江武大哥道過謝了。」
封藍柚冷笑:「原來陳家小姐的命也就值口頭一句謝?」
陳蘭:「……」
江別鈺還是第一次見封藍柚這般口舌伶俐,得理不饒人的模樣,一時覺得有些好笑。
畢竟是在府衙之內,周圍人來人往的,鬧的太大被人看笑話就不好了。
而且為了陳蘭這麼個人生氣實在不值得,畢竟對於他們兩人來說,陳蘭只是一個陌生人罷了。
江別鈺便對陳蘭說:「今日多謝陳小姐的好意,只是今後便不用再送東西過來了,我家夫人見了會生氣。」
封藍柚陰陽怪氣的說:「我不生氣,我一般會讓對方生氣。」
她說著,看了陳蘭一眼,挑釁的笑了一下。
陳蘭:「……」
好氣,但就是沒有辦法!
陳蘭眼眶紅紅的跑了。
這個江世子不僅難搞,他的夫人也是個厲害的,她之前還抱有些不切實際的幻想,被封藍柚這麼陰陽怪氣的懟了幾句之後,什麼想法都沒有了。
有這麼個主母在,這往後進了門能有什麼好日子過,遲早被折磨死。
如此這麼一想,她又對江世子抱以深深的同情,有個這麼厲害的夫人管著,這以後納妾都不可能了吧。
真慘。
封藍柚見陳蘭走了,這才看著江別鈺,笑著說:「江世子這麼招人喜歡,讓我很苦惱啊。」
江別鈺心想,那也比不過你,錢旻那廝一個就讓他氣悶了好久了,只是沒說來而已。
畢竟封藍柚目前還不知道錢旻對她的心思,他若是說出來,豈不是幫了錢旻一把,他又不傻。
江別鈺牽過她的手,往院子一側走去,封軾在那裡給他佈置了一間休憩的屋子,他帶著封藍柚回屋,邊走邊低聲說:「我只是招別人喜歡麼?」
他看著封藍柚:「我不招你?」
封藍柚瞥他一眼,笑了:「只要長得好看的,都招我。」
江別鈺:「……」
兩人進了屋子,蓮霧將食盒放下便出去了,只留他們兩個人。
屋子有些小,只有簡單的傢俱,一旁的牆上佈置了書架,擺滿了卷宗,書桌上還放著許多信件,還沒拆。
封藍柚一邊給他盛羊湯,一邊問他:「京城回信了麼?」
江別鈺道:「還沒有,不過預計快了。」
封藍柚:「那些山匪審問的如何?有進展麼?」
說道山匪,江別鈺臉色凝重起來。
那些山匪都不是普通的山匪,審問起來頗費力氣,基本上不鬆口,有幾個受不住刑罰,願意鬆口招供的,卻也沒知道多少東西。
他們內部分工明確,佈防的,巡視的,招工的,跑船的,等等所有的工作都有明確細緻的分工。
並且沒有交叉更換的可能,他們負責佈防的人,根本不知道其他崗位的人的具體工作內容。
所以這次審問出來的東西,大部分都沒有什麼意義。
江別鈺主要是想知道他們的船路,據點,以及私鹽最終的流向,這些重點的資訊,除了那個山匪大當家那問出了一點之外,其他的山匪俘虜們毫不知情。
江別鈺神色凝重的說:「他們的防守比想像中的要嚴密」,難怪他們會這麼肆無忌憚的派人前來引發暴亂,無非是這些人對於他們來說,損失了也沒有太大的關係,被抓了也不用擔心,因為他們根本對鹽場的事毫不知情。」
封藍柚便道:「阿城和小安呢?他們是受害者,肯定知道。」
江別鈺:「他們知道的只是鹽場的分工罷了,只能做個證人。」
江別鈺又道:「還是要從東南渡口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