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頭一看,只見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時被人扒光了,只剩下一條褲子,手腳還被人綁的牢牢的,彷彿怕繩子不夠緊實一般,還用藤條給他綁了好幾圈。
錢旻:「……」
錢旻抬頭,就對上了對面封藍柚警惕的目光。
封藍柚手裡拿著塊石頭,坐在火堆邊,伸手指了指他,威脅道:「不許亂動啊,否則石頭可沒長眼睛。」
錢旻:「……」
封藍柚的身後躺著江別鈺。
江別鈺是側躺的,底下還墊了厚厚的乾草,他身上的傷口一見就是已經處理包紮過,而且重點是,江別鈺身上為什麼披著他的衣服?
身邊放著的藥瓶也是他的,水壺也是他的,就連乾糧都是他的。
錢旻又垂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一眼,除了昨晚他自己給自己包紮的傷口之外,還有幾處昨晚給江別鈺捅出來的刀傷,此時雖然傷口已經不流血了,但依然沒有處理過,疼的他皺眉。
他咬牙道:「你扒我衣服做什麼?」
他不要面子的嗎?
這個女人真是沒有一點羞恥心。
封藍柚一邊往火堆裡新增木材,一邊把乾糧泡在江別鈺的竹筒裡,聞言看了他一眼,說:「因為江別鈺沒有衣服穿了,不脫你的難道脫我的?」
錢旻:「……」
封藍柚指了指他:「再說一句廢話,我就把你丟到山崖裡去。」
錢旻:「……」
真是風水輪流轉,不過短短一夜,兩人身份就對調了。
錢旻無話可說,只是恨恨的瞪她一眼,沒再說話。
他當然不信封藍柚會將他丟下山崖,畢竟要丟的話,昨晚就已經丟了,根本沒有必要將他拖進這山洞裡。
一邊警惕的盯著他,一邊又要救他,真是一個矛盾的人。
封藍柚將餅子捏碎了泡在溫水裡,然後輕輕拍了拍江別鈺的臉:「江別鈺,喝水了。」
江別鈺沒反應,她只能將吃的先放下,把他額頭的濕手帕取下來,重新用冷水浸濕了,再給他敷上。
封藍柚憂心的看著江別鈺,有些惆悵。
她看著天色亮了,想要給江別鈺找有些草藥,可是她又不認得,王新月倒是認識一些能驅寒祛熱的藥草,原著裡她就是仗著自己認識,給江別鈺找了好多草藥,才把江別鈺治好的。
封藍柚憂心忡忡,十分擔憂因為自己的出現,而把江別鈺給害死了。
錢旻突然道:「我可以幫你救他。」
封藍柚白了他一眼:「你覺得我會信你?」
錢旻頭疼的很,身上的傷口也需要處理,不然一直任由這樣下去,他怕自己活不過三天。
他有氣無力的說:「江別鈺受傷了,我也沒好到哪裡去,我身上的傷口,你就看不見?」
封藍柚聞言,看了看他身上的幾道劍傷,以及沾滿了血的褲腿。
封藍柚道:「我看你挺好的,都沒有昏迷。」
錢旻:「……」
「不說廢話了,我幫你找草藥,你多找一些,分一份給我。」
封藍柚搖頭:「不用。」
她才不信錢旻。
錢旻氣的瞪她,結果他越生氣,就感到身上的傷口越疼,頭也昏沉沉的,也就懶得理會封藍柚了。
中途江別鈺昏昏沉沉的醒過來一次,封藍柚趕緊餵他吃了點東西。
錢旻的藥還是不錯的,封藍柚給江別鈺上了兩次藥,就感到他的傷口明顯好了很多,但卻仍舊只能側躺著。
江別鈺第二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快要黃昏了。
這個時候,反而是錢旻昏昏沉沉的,不太清醒。
江別鈺睜眼就看到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