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偏愛紅梅,封藍柚自認是個俗氣的,也不例外。
那丫鬟又道:「不過我們梅園還有另外一處盛景,便是金梅園了,金梅喜陽耐寒,每年都是頂著隆冬的霜雪盛開,花瓣和花蕊都是金黃色的,盛開之時燦若雲霞,雖然此時尚未盛開,但也有部分開花了,江少夫人若是喜歡梅花,不如去賞上一賞。」
封藍柚聽後,對這丫鬟都有些佩服了,不愧是尚書府的丫鬟,才華不錯,說起來頭頭是道的,都快趕上賣花女了。
她又想起王新月之前邀請她去靖寧侯府賞菊的時候,也是這般能說。
封藍柚尋思著,去看看也無所謂,左右無事可做,又沒認識的人,便讓丫鬟帶路去了金梅園。
而另一邊,江別鈺看著封藍柚往梅園的方向去之後,便轉身往外院湖邊走去,路過園中小徑的時候,與王新月不期而遇。
王新月見到他,眼睛頓時一亮,她抿唇笑著,上前兩步道:「表哥。」
眼裡是藏不住的欣喜。
江別鈺點頭,正想開口說話。
王新月率先開口道:「表哥,許久不見,你怎的與我生分了。」
江別鈺皺眉:「怎會?」
王新月垂頭,有些難過的說:「表哥都不叫我的名字了。」
這不是為了避嫌嗎?
江別鈺看不出王新月的心思,他直言道:「當時人多,你我二人還是要避嫌,表妹勿怪。」
王新月咬唇,看著眼前這個高大英俊的表哥,心中一時有些酸澀,花園小徑的旁邊有石桌石椅,她順勢坐下,然後抬頭看著江別鈺:「表哥在外半年,過的可還好?大家都說表哥出了意外,阿月怎麼都不願意相信,表哥吉人天相,果然平安歸來了。」
江別鈺走上前,在她對面坐下,臉色緩和了些,對王新月道:「勞你掛心了。」
王新月猶豫著,看了江別鈺一眼,又道:「剛才看到表哥和阿柚二人一起來,我還有些詫異,原來表哥如此喜愛阿柚,想來大家都看錯了,誤會了表哥,表哥和阿柚舉案齊眉,真是羨煞旁人。」
江別鈺聞言,眼裡帶了些笑意,雖然剛才他和封藍柚只是做個樣子給外人看,但細細想來,他那位夫人其實挺有意思。
如今王新月這麼說,他也不解釋,直接預設了。
王新月看到江別鈺這個模樣,頓時心冷了。
不明白那封藍柚到底有著什麼手段,竟然連向來冷情的江別鈺都被她迷惑,並且在眾人跟前心甘情願的護著她。
明明他們成親之前,江別鈺還非常排斥的。
那個時候的江別鈺,也沒有待她這麼冷淡,更沒有說要與她避嫌的話。
趙元崢從另一側走過來,問身邊的小丫鬟:「阿月呢?去哪兒了?」
小丫鬟搖頭:「姑爺恕罪,奴婢不知。」
趙元崢眉頭微皺,王新月與他成親之前,便於江別鈺不清不楚,這事別以為瞞得了他。
如今江別鈺一來,王新月便不見了人影,趙元崢心中怒氣難消,在各處走了一圈都沒有見到那二人,心中更是氣惱。
正巧來到這個小院子裡,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他腳步一頓,示意小丫鬟退後,他站在隱蔽的花草中聽了一會兒,越聽臉色越差,小丫鬟嚇得戰戰兢兢,默默後退了好幾步,根本不敢多聽。
半晌,趙元崢冷笑了一聲,眼中戾氣翻湧,他轉頭,看著那個小丫鬟。
小丫鬟被嚇得戰戰兢兢,趙元崢轉身,帶著丫鬟走遠了些,才對那小丫鬟道:「阿月在接待前來尚書府賀壽的客人,怎麼能沒有茶水點心?你們這些做下人的,要機靈一些啊。」
那小丫鬟趕緊點頭。
王新月與江別鈺說了一會兒話,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