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山丘上出現了不少人影,竟然全都是鐵甲士兵!
“那是,什麼人?”
高起潛指著前方山丘大聲說道:“有人,去看看!”
話音剛落,山丘上又出現一人,正是親衛營指揮使苗紹,只見苗紹面色猙獰的看著河谷中的大隊人馬,大聲吼道:“放!”
親衛營是最先完成整編的戰兵營,三千七百多人中,包括護衛和夜不收在內,有兩千人裝備了燧發鳥銃,一陣齊射之下,河谷中毫無防備的兩千京營人馬頓時倒下一片,被射得人仰馬翻。
高起潛乘坐的馬車更是“重點關注”物件,拉車的兩批良駒當即被射殺,兩匹戰馬倒下的時候,連帶著將馬車也掀翻在地,高起潛更是直接甩出了車外。
“禍事啦!”
高起潛被摔得七葷八素,臉上都是塵土和血跡,手腳並用的爬起來一看,兩千人馬倒下了一小半,剩下的京營士兵全都如同喪家之犬一般,在河谷中四處亂跑,哪裡還有軍隊的模樣。
“護衛!護衛雜家啊!”
高起潛這一嗓子頓時讓苗紹聽到,苗紹指著河谷中一個穿著飛魚賜服的太監吼道:“高起潛!看老子殺了你狗日的!”
隨即苗紹招呼身邊的數十鳥銃手,指著高起潛吼道:“開火!殺了他,給我殺了那個閹貨!”
“砰!砰!砰!”
一陣硝煙過後,剛才還尖叫著的高起潛,被數十杆鳥銃集中射擊,身上華麗的飛魚賜服早就看不到原樣,十幾個血窟窿不斷往外冒血,腦袋更是被打得認不出了人樣,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哈哈!”
苗紹見狀興奮的大笑著:“閹貨!敢跟我家大人為敵,找死!”
親衛營的將士剛開始的時候都很緊張,畢竟此戰是伏擊京營士兵,那些人跟自己一樣都是明軍。
可是戰鬥一開始,新軍將士卻都忘記了緊張,按照步兵操典和苗紹的命令開始射擊,沒有半點猶豫。
軍中的一些老兵還是經歷過鉅鹿之戰的,聽聞剛才那人是高起潛,頓時咬牙切齒的加入到罵人的行列之中。
此時不少京營士兵開始向河谷的兩頭逃跑,卻被堵在兩頭的親衛營長槍手、刀盾手給攔了下來。
“是即墨營的兵馬,劉衍造反了!”
一些京營將領認出了新軍將士的鎧甲,想要威脅一番以換取生路,可是換來的卻是親衛營長槍手組成的軍陣不斷壓迫,隨即挺槍刺來開始了屠殺。
“啊!我們也是官軍,別打了!”
“我投降,饒命啊!”
“軍爺饒命,咱爺們無冤無仇,不至於啊!”
新軍將士如同殺戮機器一般,幾乎是以摧古拉朽的架勢橫掃過去,戰鬥只持續了不到半個時辰就結束了。
當苗紹帶著鳥銃手下到河谷的時候,兩千京營人馬無一倖存。
為了保險起見,苗紹帶人一具屍體一具屍體的檢查,兩千零一具屍體一個不差。
“把這些屍體和衣服、馬車全部燒了,一點痕跡都不要留,那些戰馬全部帶回去,一匹都不要遺漏!”
“得令!”
當晚,劉衍寫了一道公文上報盧象升,並且派人連夜送了出去:“高監軍所部還未抵達,朝廷答應的錢糧也未收到,請盧督臣代為向朝廷催要!如今各地民變增多,末將擔心高監軍所部遭遇不測,已經派兵四下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