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賠……你能給我變回來嗎?”安知水終究覺得撲在李路由懷裡大哭不像樣子,而且這裡還是自己住的地方,有很多人還是認識她的,鬆開了李路由看著中年貴fù說道。
“這個就有些困難了……剛才我也看到了,做的tǐng精緻的小玩意,我做都不會做,更不會變了。”中年貴fù被睜著大眼睛,眼睛水汪汪的安知水這麼瞪著,感覺壓力很大,好像自己做了多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似的。
“那……那怎麼……辦啊……”安知水又傷心地哭了起來,又要撲到李路由懷裡。
“沒事……沒事……一會兒我再給她做一個。”這個中年貴fù既然道歉了,態度也很不錯,以李路由吃軟不吃硬的xìng格,自然是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斤斤計較了。
“真是對不起啊。”中年貴fù不停地扇著巨型貴賓的耳光,它一邊左右偏著腦袋躲,兀自咬著一根竹籤在那裡,要堅決刺jī安知水到底的樣子。
“今天也做不了……那有什麼用……我現在就要……”安知水真的好喜歡,她受到的禮物,往往都是什麼名牌包啊,奢侈品牌的項鍊啊,偶爾有什麼工藝品也不是送禮物的人親手做的,她從小就很羨慕小朋友之間互相贈送的小禮物,她都幼兒園的時候,上手工藝課,就她做的最糟糕,都沒有人願意和她換。上小學的時候大家流行自己做錢包,安知水把爸爸從巴利買回來的路易威登錢包拆開翻過來縫縫補補拿到班上去炫耀,結果被老師認出來了,批評她浪費。等到了初中,大家就不流行自己做手工了,感覺都好土,可是安知水不這麼覺得,她就從來沒有收到過別人親手做的小禮物,就是一直想要。
這都是從小學開始就期盼的手工禮物,終於有人送了,安知水心裡邊這個高興啊,都想唱歌了,可是現在卻都成了一堆狗牙下的碎竹籤,她怎麼能不傷心。
小孩子都是這樣,如果想要什麼,恨不得馬上就要,如果現在拿不到手,任何承諾和期待對他們來說那都是糟糕極了,沒有一點作用的事情,安知水現在就是。
真不愧是小學生班長啊,李路由真是無奈,安知水平常在學校裡的表現根本就算不上成熟,李路由沒有想到sī下里她更加糟糕。
李路由覺得,安知水將來最適合的職業就是幼師或者小學老師了,現在的初中生她都擺不平。
中年貴fù看到安知水還在哭,也很為難,不好意思一走了之,瞧了瞧安知水,突然說道:“我看你有些眼熟,你是不是十八號的,你家有一條大聖伯納犬吧?”
“它叫小貓。”安知水擦了擦眼淚,委委屈屈地點了點頭。
“你家小貓經常和我家小甜甜玩呢,小貓好乖,我看著你家保姆牽著它,它都是要先回頭看看,得到允許才跑過來和小甜甜玩,不像小甜甜一興奮就到處瘋跑,我都煩死了。”中年貴fù開始和安知水套著近乎。
李路由笑了笑,看來沒有什麼問題了,安知水肯定吃這一套,只是一條狗怎麼名字叫小貓?
安知水果然有些不好意思繼續哭鬧了,開始一邊抽泣著擦眼淚,一邊勉強笑了起來,和中年貴fù說著狗的事情,一會兒後那中年貴fù就和她約好了什麼時候一起帶狗狗去參加什麼聚會的,安知水自然沒有再糾纏鳥巢的事情,還揮手和人家告別了。
“你真好說話。”李路由見多了得理不饒人,抓著人一點小辮子就要把人頭髮都揪下來的主,其實那中年貴fù素質也不錯,這年頭有點小錢小權的人都趾高氣昂的很,別說只是自己的狗咬爛了一個手工藝品,就是咬死了人,還不照樣賠禮道歉都懶得招呼?
不過李路由也清楚,說不定也有安知水是住在這裡的人的原因,那中年貴fù吃不準自己是不是能一定壓人家一頭,許多時候許多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