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跨馬遊街勾肩搭背做哪些荒唐事?”
雖說大周民風開放,女兒家跨馬遊街甚直位列三班的比比皆是,但男女大防卻是歷代傳承,並未廢除。
一眾公子皆點頭稱是。唯軍中諸人聽得此語,面色各異,心潮起伏。
未幾,門外傳來一把清脆的聲音,帶著點果決:“哥哥可是喚小妹過來?”
緊跟著,門外緩緩走來一青衫女子,通身素淨,只用一根白玉簪斜斜挽發,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肩若削成,腰如尺素,翩然一笑,如沐春風,眾人只覺得滿室生輝,容色逼人,一時都呆了下來,偏偏她卻仿若不覺,緩步而來,儼然是軍中作派,團團一揖,與在座諸位見禮,本是男子禮儀,她做來卻是風流體態,一派溫婉大方,自有意趣。
座中除了夏友與英喬,便是剛剛的薛嘉與周崢曾見過她的真面目,但周崢彼時又不同,那時候逃命之際,哪如此時整齊妥貼?
一時裡心內千百個念頭轉過,終變成面上微微一笑:“聽說英校尉病了,今日無事,我等順便過來探得一探。”
英洛展顏一笑:“多謝將軍與諸位了,歇過這兩日已無甚大礙了。還勞諸位記掛。”
坐在英喬下首的夏友一直暗裡察看周崢神色,見他面現關切之意,當下立起,將英洛拖過去,按在自己座上坐下,柔聲道:“你先坐下來,切莫久站。”
剛剛落座,那紫衣公子因著相鄰而坐的便利,將英洛左手握在手中,熱切道:“洛洛,還記得陌陽哥哥不?”
見英洛疑惑的眼神,握在手中如玉柔荑卻是乖乖任他握著,心下大喜,道:“洛洛不記得沒關係,以前你同陌陽哥哥,還有芮英哥哥,均琪哥哥一起在這長安城中尋樂子……”手指坐在鍾瞳下首的兩位公子,一位月白衣衫一位天藍色衣衫的公子,他二位皆點頭,面上一派熱切,又似想起什麼不好的事來,三位面部不約而同的僵上一僵, 那紫衣公子繼續道:“過兩日等揀個天氣好的日子,幾位哥哥再帶你逛上一逛,保管你什麼事都想得起來!”
周崢見那牢牢握著英洛的手,不悅的皺了皺眉。旁邊夏友卻沒那麼好的涵養,立聲喝道:“蘇陌陽你放開洛洛!”
鍾瞳若有所思,將座上幾人細細打量。
蘇陌陽卻不惱,痞笑道:“夏大公子這般模樣,是吃醋麼?我與洛洛的深厚情誼哪容得你來置喙?洛洛你來說說看?!”
英喬笑嘆道:“陌陽_____”甚是無奈。
蘇陌陽得意笑道:“洛洛也喜歡陌陽哥哥牽著,是吧?”
英洛終於尋得開口機會,方道:“洛左臂受傷,無法動彈,頗有不便,不勞蘇大哥相托,洛自會照管,煩請蘇大哥將洛左手輕放在桌上!”
蘇陌陽:“……”
前緣誤
周崢坐在主位,將座下一眾男子看在眼中,也包括,剛剛給蘇陌陽吃了癟的英洛。心中總忍不住想起兩人同甘共苦在大戈壁之上逃命的日子。那時候牽著她的手,無論多麼陡絕的峭壁都能攀上去,從未放棄!
眼下,兩人相距不過丈餘,能清楚的看她的眉眼,中間卻隔著這許多的人。
多嘴多舌的人。
其中尤以蘇陌陽為最。
蘇陌陽道:“洛洛這兩年在軍營中,吃了許多苦罷?哥哥每每想起便覺心痛難忍,寢食難安!”
周崢將這種話聽得清楚,偏偏他就說不出。
怎麼有人能將話說得像蜜一樣甜呢?
英洛道:“恐怕蘇大哥徹夜歡歌,在溫柔鄉里難成眠吧?”
這種話,只是猜測。英洛發誓。
旁邊另兩位陌生公子哈哈大笑,一點都不給蘇陌陽留面子。
白衫公子搖著摺扇道:“洛洛這話聽著可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