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教的反應,但陳尋湊巧趕上,又仗著品軼比他高,喝令他們集中力量,將妖狡往下游的西澤海驅趕,避免傷及青江城內的數十萬無辜民眾,他也無法直接無視陳尋的命令。
而此時妖狡直接衝向青江城,兩艘龍牙舟也抵擋不住,彭行天怎麼還可能犧牲部將的性命,去攔妖狡?
城牆上密密麻麻的站在地方上的守兵,看著十數丈高的巨浪,一波接一波的往城牆推來,臉都繃得鐵青,膽子稍小一些的人,雙股都開始打顫。
“神烽營的龍牙舟,這是要往旁邊撤出?”有人看形勢不對,已經驚惶的喊出聲來。
青江城僅有兩座最普通的防禦法陣,僅能勉強護住築在江堤上的城牆,巨浪衝來,黯淡的防護靈罩隨時都會破滅掉,此時若沒有神烽營的兩艘龍牙舟在前面攔截,那頭青鱗巨狡直接奔青江城而來,要如何得了?
大家都滿臉驚惶,要不是要兩百多修士聚集城牆之上,要不是守將葛天海的親兵彈壓,那些普通的守兵怕是早就有人丟下兵器逃跑了。
在城牆上聚集的兩百多修士,大多來自附近的中小宗門,也有像周川這般恰巧路過此地的,但絕大多數僅真陽境後期或還胎境初期的修為。
他們剛才早就看到這頭妖狡的厲害之處,也情知這頭妖狡不是他們鬆散的百餘低階修士所能抵擋。
此時陸續有修士撤出,只是帶著青江城內的親族,直接越過高聳的城牆,往城南避去。
青江城的南城門,狹窄的城門此時塞滿想出城逃難的民眾。
葛天海臉色嚴峻,但站在城牆上像磐石屹立難摧,在他的親兵彈壓下,普通兵卒也都勉強堅守崗位,沒有一鬨而散。
此外也就剩周川、趙師兄、黑臉漢子等三十多人,還守在城頭,但眼睛都看在陳尋的身上,也不清楚赫赫有名的滄瀾侯,到底能不能將這頭兇獸攔住在青江城外。
“你這孽畜,吃我一錘!”碧睛狡巨瞳下的絨毛都清晰可見,黑臉漢子就先忍不住,掣出一對黑黢黢的巨錘,就從城牆跳出去,朝妖狡殺去。
“你這渾漢,送死也不要急在這時。”陳尋見黑臉漢子魯莽殺出,伸手隔著一抓,就有無窮氣勁釋出,硬生生的將黑臉漢子從半空中給拉了回來。
黑臉漢子臉漲得紫紅,想要從陳尋的束縛中掙脫出來,怒吼道:“滄瀾侯你修為過人,老山不能強求你現在就出手,但惡戰引入青江城中,不要說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了,就是這城頭之上,又有幾人能活?”
陳尋心裡一笑,沒想到這黑臉漢子雖然魯莽,卻是難得的真性情,說道:“誰說這頭妖狡能靠近青江城了?”
“滄瀾侯你修為再深,頂多跟這頭妖狡鬥過旗鼓相當,你不在城外鬥它,怎麼保證它不毀掉青江城。”黑臉漢子怒道。
陳尋微微一笑,從懷裡取出紫宵雷霆塔擲向半空,三寸小塔在空中見風就長,瞬時化作一座六丈高矮的銅塔,毫光四溢,往城牆外淺水裡探出頭的一座石磯上落去,恰巧封住妖狡衝向青江城的路。
在轉瞬之間,周邊十數丈高的巨浪,也頓時偃旗息鼓,被紫宵雷霆塔鎮伏下去。
“彭行天,”陳尋朝避往揚聲喝道,“這頭妖狡,你們若是不取,我就降服當座騎了。”
彭行天站在龍牙巨舟的甲板上,臉色陰晴不定,這頭妖狡是小郡主看中的,他率部屬與這頭妖狡纏鬥已有十日,自然不甘心被陳尋搶走,但他與陳尋互不統屬,陳尋的將銜還要比他高出一品,他此時縮在旁邊不出手,這頭妖狡真要叫陳尋降服了,他沒有道理去討回來。
“那座銅塔法器好強!”馮翊他們站在兩三千丈之外,睜眼看陳尋擱置於石磯上的那座雷霆銅塔,猶覺毫芒刺眼,暗感此塔怎麼說也是件天階至寶,都說夔龍閣是西北域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