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思應是,道:“臣有事奏!”
“說吧。”聖上伸出手似乎想要去抓天上的雲,手在眼前擺了好幾次,卻每回落空,他也不生氣,笑眯眯的眼睛發亮。
楊維思低聲道:“早上鄭督都來找過老臣,老臣已經將三邊的事移交給他了,只是,老臣猶疑鄭督都會不會按照老臣說的去辦!”
“哦?”聖上挑眉看他,聲音輕飄飄的,“為何如此說。”
楊維思就道:“前幾日還有人看到鄭督都和宋大人在望月樓吃飯喝酒,老臣總覺得他們沒有表面看上去那般水火不容。”又道,“老臣想,不如讓二殿下隨著鄭督都一起辦理此事,一來也給二殿下找點事做,二來,對於鄭督都來也是一個協助。”
“承彥會什麼。”聖上冷笑著回道,“你不用想這麼多,宋九歌為人朕太瞭解了,睚眥必報。鄭孜勤整日裡惦記著他夫人,他怎麼能和他和睦相處。依朕看不過是表面交情罷了,人哪,沒有權也就罷了,一旦抓在手裡,誰還捨得丟出去。”
楊維思語噎,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又道:“臣還聽說詹事府昨兒定了一批新的桌椅,如今裡頭惶然一新呢。”
“你現在很閒?”聖上看著他,“茶稅的事情辦妥了?邸報何時送往各個州府?”
楊維思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回道:“就……就這幾日。”
聖上就滿意的嗯了一聲,楊維思還要說什麼,這邊張瀾來回:“聖上,宋大人求見。”
“讓他進來吧。”聖上依舊躺著,卻接著從旁邊擺著是一個細頸闊肚的瓶子裡倒了顆出來放進嘴裡,楊維思垂著頭給聖上倒了杯清水,聖上服了下去,又重新躺下來。
“你來做什麼。”聖上撇過臉去看走來的宋弈,宋弈抱拳行禮,回道,“微臣是來請罪的。”
聖上挑眉,宋弈就道:“方才內子去楊府退婚,似乎鬧的有些不愉快,在楊府門外鬧了一通。她性子烈有時候微臣都攔不住她,所以特意過來向聖上請罪,和楊閣老賠罪。”
“還有這事?!”聖上轉眸去看楊維思,終於明白他莫名其妙跑來告宋弈的狀是因為什麼,“往後你們的私事朕不管了,你們自己解決去。”
宋弈應是,又道:“內務府今年的競價可還如期進行?”
“怎麼,你做藥材生意了?”聖上眼神朦朧的看著他,宋弈笑道,“倒是沒有,只是隨口問一句。那微臣告退了!”
聖上擺擺手,宋弈退了出去。
“去查查。”聖上看著楊閣老,“宋九歌又打的什麼主意。”
楊維思應是。
宋弈腳步輕快的回了詹事府,在詹事府門外,有個小廝冒著腰忽然就躥了出來,江泰看見立刻上前一步將小廝攔住,小廝嚇的一驚,飛快的朝江泰手裡塞了一封信,掉了頭一溜煙的跑了。
江泰莫名其妙的拿著信回頭去看宋弈,宋弈挑眉接過信來拆開看了看隨即遞給江泰,道:“送去給單閣老看看。”
江泰應是將信拿去給單超,單超看完後就笑了起來,和郭衍道:“你看看,是二殿下寫給九歌的信!”
“這是什麼意思?”郭衍看了兩遍,“二殿下是在向我們保證,他無心奪嫡?”
單超捋著鬍鬚笑而不語,郭衍道:“那這些奏疏,是遞還是不遞?”都是列舉趙承彥以往的罪狀的。
“當然要遞。”單超道,“我們若不窮追猛打,豈不是枉費了楊閣老的一片心意。”
郭衍贊同的點點頭。
楊維思晚上回到家中,便和楊夫人大吵了一架,一個怨對方無用,朝堂的事扯到家裡來,一個怨對方身為主母遇到這般無禮挑釁就該發狠打出去,竟然容著別人在門口罵街鬧騰。
兩人吵了一會兒,楊維思的常隨來報:“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