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參加內務府的競價嗎,你若是在家裡陪我,會不會耽誤你的事情。”藥浴的同時還要並著施針,所以,非宋弈不可。
“競價的事廖氏自己會處理。至於立儲的事已經安排妥當了。”宋弈揉了揉幼清的頭,幼清聽他這麼說便就放心的笑了起來。
第二日一早,幼清沐浴換了衣裳,封子寒便就帶著蔡媽媽將藥桶抬進來,先在裡頭放了草藥,澆上熱水,等裝了半桶後再按著順序放其它的藥,封子寒不忘和蔡媽媽交代:“你切記盯著時間,不可超過半個時辰。”
蔡媽媽應是,待封子寒出去,幼清褪了衣裳由著採芩扶著進裝了藥湯的桶裡,水很燙幼清一進去腿上便紅了,蔡媽媽猶豫的問宋弈:“這水是不是太熱了點?”
“熱一些藥性才能揮發出來。”宋弈過來扶了幼清,幼清咬著牙坐下來,水很熱,藥味濃重,燻的幼清睜不開眼睛。
宋弈拿了包銀針走過來,他穿著件月白的細布長衫,挽著袖子幹練的將一應的東西準備好,面無表情的看著幼清,道:“會有些疼,胸口也會有些悶,你若受不住便和我說,我們便暫時歇一會兒。”
幼清咬著唇望著他點了點頭。
宋弈便扶著幼清坐直,先在前胸落針,隨即又移到後背……
藥氣氤氳中,幼清滿頭大汗,搖搖欲墜。
233 陷害
半個時辰下來,幼清已經虛脫無力,她直到此刻才明白宋弈說的不輕鬆是什麼樣的感覺。
水熱的她喘不過起來,藥氣又太濃,加上宋弈施針的疼,若非她強撐著幾次都要昏暈過去雲舞傾城。
這樣的感覺,確實難受,且無法形容。
她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宋弈坐在床頭摸了摸她的額頭,給她緊了緊被子,蔡媽媽道:“老爺,太太以後每回藥浴都會這樣辛苦嗎?”
“漸漸的會好些。”宋弈心疼至極,幼清本來就虛弱,很難受得住,尤其是前面五次,最是難熬。
蔡媽媽嘆了口氣,低聲道:“奴婢讓廚房做些太太喜歡吃的,等她醒來多吃些也能補一補。”
“不必。”宋弈低頭看著幼清,將她被泡的起皺的手攏在手心輕輕揉著,“煮些清淡的就好,往後都是如此!”
人這麼辛苦還不能吃葷腥,這哪能受的了,聽說前後一百天的時間呢,蔡媽媽皺著眉沉沉的點點頭出了門。
宋弈給幼清揉著手,又坐在床尾將她的腳拿出來輕輕揉著,原本細膩的面板,這會兒都起了皺,滲白滲白的令他的心都揪在一起,他細細的緩緩的搓揉的很仔細,自腳底按著到手臂。
屋外的光線漸漸暗淡下來,蔡媽媽在外頭輕聲道:“老爺,太太還沒醒,您去用晚膳吧。”
“嗯。”宋弈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人卻沒有動,蔡媽媽嘆了口氣又重新關了門。
幼清這一覺睡到後半夜才醒,一睜開眼就看到宋弈正合衣靠在床頭,手裡還緊緊攥著她的手,幼清輕輕動了一下,宋弈就睜開了眼睛,笑問道:“醒了,是不是想喝水?”
“嗯。”幼清覺得渾身痠軟無力,軟綿綿的連翻身都覺得費力,“怎麼藥性這麼烈,明天會好些嗎?”
宋弈倒了水過來扶著她起來喝水:“明日會好一點!”正是因為藥性比較強烈,所以才會隔三天一次,要是每日都有幼清更加受不住。
“那就好。”幼清鬆了口氣,重新躺了下來,“我除了沒什麼力氣外其他都挺好的,你也睡吧,別管我了。”
宋弈摸了摸她的額頭,頷首道:“嗯。”他看了看時間,“一會兒我去衙門,你在家中好好休息,若沒有力氣就不要勉強起來。”
“什麼時辰了,你這就要走了嗎。”幼清從枕頭底下將懷錶拿出來看了看時辰,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