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站,一個坐,房間離很安靜。
金黃的日光自窗外,房頂柔和的透射進來,落在兩個人的面上,炫麗的像是開在夏日午後染了金黃的蓮花,又像是秋日爛漫的山頭上某一處被時間遺忘的金絲菊,透著遺世獨立的美好,靜逸的讓人不敢冒失的闖進去,擾了這份寧靜調教貞觀。
幼清專心致志的擦著頭髮,宋弈則閉著眼眸一臉愜意的享受她的服務,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也沒有打算說話,過了許久幼清放了帕子低聲問宋弈:“要不要梳個髮髻?可惜我還不會梳,讓採芩進來好不好?”她話音落,卻沒有得到宋弈的回應,她疑惑的去看他,就看見宋弈長眉微蹙透著一絲的疲倦,捲翹的睫毛濃密的蓋在眼瞼上,像個孩子似的安靜而無助。
居然就這麼睡著了。
幼清愣住,她還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宋弈,靜靜的,有種與世隔離的無助感,就好像這世上沒有人能懂他,沒有人能幫得了他,他的痛和揹負只有他一個能舔舐化解……
“真是!”幼清搖了搖頭在羅漢床上拿了毯子蓋在他的腿上,自己則悄無聲息的退出去,剛到門口宋弈卻已經醒了過來,睜開眼的那一瞬間他又恢復那個笑容溫煦從容不迫的宋弈,笑著道,“抱歉,你梳的太舒服,我竟是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幼清轉身回來給他倒了茶,笑道:“等用過午膳你還去衙門嗎,若是不去就在家裡補個覺吧。”他昨晚指不定就一夜未睡。
“不用。”他起身道,“下午還有事,晚上我會回來的遲一些,往後我若不回來用膳,你自己也不能馬虎了。我可是聽說昨晚有人沒有用膳就上床歇了,是不是?”
幼清尷尬的笑笑,回道:“我沒什麼胃口,正好心裡也有心事,就沒有吃了。”她指了指已經擺好了飯菜的圓桌,“既然有事那你就早些用吧,免得耽誤了事情!”
宋弈嗯了一聲,幼清親自給他盛了飯遞給他,宋弈笑盈盈的接在手裡,挑了自己喜歡吃的下了筷子,幼清在他對面落座,兩人安靜的用著飯菜!
“大理寺那邊的情況,我會定時讓江淮回來和你說。”宋弈交代道,“往後你若要出門,就把江泰帶上,周芳我也囑咐她早些過來。”
說起周芳幼清則想起她昨天來託她的辦的事,就猶豫著和宋弈道:“……周芳昨天來過,求我在你面前託個人情。”
“哦?”宋弈已經猜到了什麼事,可他還是露出有興趣的樣子等著幼清說,幼清則遲疑的道,“她說望舒沒了武功,身體也大不如從前,一場小小的風寒都差點要了她的命,所以周芳想帶著望舒一起到家裡來當差,我答應她和你說說,如果你不同意我就回了她。”
“那你怎麼想的。”宋弈望著幼清,幼清則回道,“望舒的事情我以前是很生氣,可是現在她武功也沒有了,我若再生氣記仇就有些不近人情了,所以……”她看了眼宋弈,“從道義上來講,她畢竟是你的屬下,如今淪落至此,我不併反對她住到家裡來。”
“那就依你。”宋弈有意讓幼清賣周芳和戴望舒一個人情,“你告訴她們,我同意了!”
幼清眼睛一亮,笑著道:“好!”其實她完全想像不出宋弈發火時是什麼樣的,這樣溫潤無害的人物,真的會拍著桌子說把戴望舒的武功廢了?太讓人覺得驚奇和違和了。
“想什麼呢。”宋弈笑道,“我出去了,你在家裡乖乖的。”
她又不是孩子
傳奇知縣。但幼清已經習慣了他這副語氣,點頭道:“你也小心一些。”送宋弈出門,宋弈這次未乘轎子,而是負著不急不忙的走上了街!
宋弈離開沒多久採芩便回來了,和幼清回道:“奴婢和她們說過了,她們明天一早就會去大理寺門口等著!”
幼清微微頷首和採芩進了房裡,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