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發賣的發賣,悉數清空了人,又在莊子裡挑了好些個年紀小的進去服侍。
所以幼清才會說讓陸媽媽找人放了火就往攏梅庵跑,因為劉氏現如今身邊可還是跟著人的。
不管別人信不信,只要不懷疑到他們頭上就成。
陸媽媽和幼清合作似的成了幾件事,她現在對幼清可謂是言聽計從,聞言就點著頭道:“好,我一定交代好她們。”又道,“這件事還是不要告訴太太是不是?”
“還是不說的好。姑母向來不會說慌,若是老太太哪天察覺了點什麼一問姑母,姑母說漏了嘴可不好。”她說著又在陸媽媽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陸媽媽眼睛一亮,道,“好,那就這麼辦!”
周文茵陪著薛老太太回了煙雲閣,薛老太太見她心事重重的,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拉著她坐下,安慰她道:“季行如今醒了,可真是菩薩保佑,等他今科高中後,咱們就雙喜臨門,你們也不小了,儘快把日子定了,也別拖了就在今年把婚事辦了未來之我。”又道,“你父母親那邊我寫信去說,你也不要回去了,讓你娘帶著源哥兒來一趟就是,到時候就在水井坊的宅子裡出嫁,或是外祖母再給你另添置一套,省的你回廣東來回的跑耽誤時間。”
“外祖母。”周文茵並沒有顯得很高興,意興闌珊的道,“這事我看還是等表哥春闈過後再說吧,免得分了他的心。”說完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薛老太太眉頭一鎖,就道:“又不是現在就讓他成親,有什麼可分心的,再說,季行書讀的好這事不但影響不到他,指不定還讓他更有勁頭。”又愛憐的摸了摸周文茵的臉,“不要胡思亂想,我們茵姐兒端莊大方,長的又這麼好看,你和季行可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我瞧著心裡就歡喜。”
周文茵滿臉通紅,偎在薛老太太肩頭,低聲說著,像是喃喃自語,更像是開導自己似的:“希望大表哥真的會高興吧。”
“當然高興了。”薛老太太高興道,“我就等著你們給我生重孫子了。”彷彿看到了重孫子已經在眼前了,樂的笑起來。
“外祖母。”周文茵跺腳,“您再打趣孫女,我就不陪您說話了。”一副生氣的樣子,可轉過去眼淚就忍不住的落下來,又飛快的擦了眼淚。
薛老太太沒有看見,可端茶來的陶媽媽卻看的清清楚楚。今兒大少爺一醒來就惦記著讓封神醫給方表小姐治病,望著方表小姐的眼神專注關心,周表小姐應該也知道了,肯定是多心了。
陶媽媽暗暗嘆了口氣,這男女之情有時候確實強求不得,有的人日日相伴為他鞠躬精粹,可是他卻是宛若不見,有的人就是一眼就能把自己魂魄給攝了去,這些事還是講求個緣分。
可惜,老太太肯定是不理這些的,不過也好,她瞧著表小姐比方表小姐也好一些,端莊大方,將來做宗婦絕對是最合適不過的,況且,周姑爺如今的官越做越大,大少爺有個得力貼心的外家總歸是助力。
方表小姐雖漂亮,可女人不能漂亮一輩子,最後靠的還是要看女人持家的本事,能幫男人多少,這樣的夫妻情分才能長長久久。
老太太有時候雖有些強勢和不講理,可對兒女的心是真真兒的,若不然她也不會千里迢迢連年都在路上過的,風餐露宿連她都吃不消,老太太卻是一句苦都沒有訴。
來了又遇到這麼多的糟心事,她怎麼能舒心。
等周文茵上樓去找薛思畫說話,陶媽媽就將周文茵方才哭的事情說了出來:“……奴婢看這事兒還真要問問大少爺的意思。”
“有什麼可問的。”薛老太太臉色頓時冷了下來,“還不因為那個方幼清,我看那姑娘就不是個安分的,長的一副狐媚勾人的樣子。”說著氣不打一出來,“這事兒沒的商量,我們茵姐兒多乖巧,又懂事大方,他若是不同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