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蘭德聲音尖銳,「你究竟去哪了!」
刑燁堂想說,不管我去哪,都和你沒有關係,給你們做飯是情分,不是我的本分。
看梅蘭德哭紅腫的眼睛沒說,掙開她的手開門想回家。
手腕冷不丁再次被拽住。
梅蘭德眼淚斷了線的往下掉,「你是不是……身邊有人了?」
梅蘭德從帶著孩子搬到這裡之後,從沒見刑燁堂夜不歸宿過。
問他為什麼不回家,說是有事。
連著兩天三夜了。
畫室不去,家不回,簡訊也時回時不回。
就連讓雅米給他發訊息,還是如此。
梅蘭德甚至悄悄的去過刑燁堂家。
但是沒有人。
他不在畫室,不在學校,不在自己家,那他到底去哪了?
梅蘭德巴巴的追著刑燁堂很多天了,旁敲側擊的說了無數遍對他有意思。
從最開始的想做他老婆,變成女朋友,後來想著做個床伴也行。
刑燁堂起初不搭理,後來只要她稍微起個頭,就把她的話全都堵回去。
梅蘭德現在不像是從前了,和刑燁堂相處莫名帶了小心。
就怕某天刑燁堂煩了,不願意再讓他們母女住在他旁邊。
她本無論如何都不敢和刑燁堂這麼說話。
但這幾天刑燁堂的失聯讓她控制不住的胡思亂想。
再加上雅米突然出意外,而她身邊無人在,刑燁堂又遲遲不說他這些天的晚上到底去了哪,和誰在一起。
對刑燁堂突然生出了埋怨,更感覺委屈,「你是不是在外頭有人了!」
梅蘭德哭喊:「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
刑燁堂打斷:「就算是我外面有人了。」
刑燁堂把手抽掉,冷聲道:「也和你沒有關係。」
梅蘭德之前提起的是旁敲側擊,刑燁堂的拒絕便跟著給她留了不少面子。
這次沒留面子,刑燁堂轉身正對她:「我之前照顧雅米,是覺得她可憐,並不是因為想和你有點什麼。」
「咱們倆從你結婚,我也結婚後,除了朋友就再沒任何關係了,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刑燁堂對梅蘭德沒有感情了,和她本人的經歷沒有關係,是真的沒有男女之情了。
如果沒有雅米,做朋友甚至都很勉強。
現在看著披頭散髮,歇斯底里的宣告佔有慾的梅蘭德。
感覺這樣不對。
刑燁堂把認為不對的掰過來,冷聲說:「我們只多算是朋友,別的任何關係,都沒有,也不會再有。」
刑燁堂關門走了。
回家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出門。
「刑燁堂!」
刑燁堂回眸。
梅蘭德站在門口,手掌和成拳,「你真的對我什麼都沒有了嗎?」
刑燁堂點頭,恩了一聲。
沒理怔愣住的梅蘭德,大步走了。
到阮竹的出租房樓下才頓了足。
他感覺自己帶著行李就這麼來了,像是想和阮竹同居,太上趕著了。
尤其是阮竹說了,兩三天來一次就好,擺明瞭不想和他同居。
刑燁堂轉身想走,片刻後又回了頭,抬眸看西邊的房間,自言自語:「這貨被我鎖上了,吃飯穿衣服都是問題,對,她晚上還得洗澡,不和她待一塊,她怎麼脫衣服?」
刑燁堂又說:「我其實壓根就不想來,更不想和她同居,主要是她欠我的錢,要伺候我來還我。」
心安理得的刑燁堂一步三個臺階朝樓上跑。
砰砰砰的腳步聲巨大。
到地推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