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吐話:「阮竹?」
他辨認出是個人名,很肯定的點了頭,嘰裡呱啦的又說了很多。
恰好護士開門。
刑燁堂讓她來幫忙翻譯。
護士為難了一瞬,硬著頭皮說:「他說讓你還錢。」
刑燁堂皺眉:「什麼亂七八糟的。」
老爺子話不斷。
恰好這護士這兩天一直負責這個病房。
對刑燁堂的情況知道點。
告訴刑燁堂他被送來後的來龍去脈。
刑燁堂是在青旅發燒昏迷的。
阮竹找了青旅的老闆,讓他幫忙送刑燁堂來醫院。
刑燁堂在麗水只和搶險隊還有同房間的兩個男孩認識。
倆人去救水,不在。
搶險隊也去救水,不在。
青旅的老闆和刑燁堂不熟,自然只送到醫院,別的就不管了。
大水後多時疫。
麗水這次的水災受傷的人很多。
刑燁堂發燒只是最微小的症狀。
阮竹交了錢在外廳輸液就罷了。
阮竹看刑燁堂一直不退燒也不醒,慌了,語言不通的拉著人讓他們給刑燁堂開住院。
醫院裡已經沒床位了。
阮竹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找到了這個老爺子的房間。
老爺子的房間本來是單間。
這多出來的病床是自己加的,給來伺候自己的老伴準備的。
因為大雨,老伴被兒女接走了,病床空置了下來。
他不願意借給阮竹用,阮竹開價五百美金一晚,兩晚一千美金。
這對麗水人民來說是筆鉅款,老爺子本不信,尤其是阮竹穿著簡單沒有首飾,還說等刑燁堂醒了再給錢。
但刑燁堂穿著不俗,手錶瞧著都不止一千美金,就讓他們住下了。
老爺子伸手,市儈的示意刑燁堂給錢。
刑燁堂閉閉眼再睜開,深深的吸了口氣,問:「你的意思是,阮竹身上連一千美金都沒有?」
對面肯定的點頭。
刑燁堂跟著點點頭,問:「你們這能刷卡嗎?」
他補充:「沒網刷不了吧。」
護士說:「昨天晚上已經恢復網路通訊了。」
刑燁堂長長的哦了一聲,笑笑說:「意思就是說,已經可以刷卡了,但她卻遲遲沒給。」
對面嘰裡呱啦不斷。
護士翻譯說是那女孩很明顯,一看就沒錢。
刑燁堂沒再聽。
扶著床下來站定,活動了瞬手腳,確定只是沒吃飯乏力後什麼都沒再說,抬腳就要走。
在被老爺子拽住,巴拉拉說個沒完後,把手抽出來,冷道:「關我屁事!」
刑燁堂冷冰冰的,「誰欠你錢你找誰去!少他媽來找我,我他媽認識你是誰嗎?!」
刑燁堂把手抽開就走。
沒聽見那老頭咋呼說你們倆是夫妻,你老婆為了給你治病欠我錢,你憑什麼不給。
聽不見自然不搭理。
刑燁堂抓著外套,大踏步走了。
到外面看重新陽光明媚的天氣,摸索手機找電話。
沒找到。
刑燁堂坐車去青旅。
找到自己的行李,手機也不在,像是丟了。
刑燁堂沒再找。
結帳付錢走人。
到外面買了個手機,辦了張麗水的手機號打給家裡。
刑南藝接的。
問刑燁堂在那怎麼樣,有沒有因為水災受傷。
「沒事。」刑燁堂心情很煩悶,因為阮竹那個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