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眼底的恐懼。
梅蘭德在夜場混的時間太久了。
不只是瞭解男人,對女人也瞭解的太多。
並且知道太多男男女女之間的汙糟事。
眼波微轉間,梅蘭德挑眉輕語:「你的老公,刑燁堂不會是……」
梅蘭德輕輕的哇唔了一聲,「不知道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怎麼沒得吧。」
孩子的事。
不止。
還有為了權勢在商務會所相當於陪酒的事。
是阮竹這輩子都無法宣之於口的秘密。
不。
準確來說。
這個秘密別人知道無所謂,但是刑燁堂和他的家人絕對不能知道。
她木愣的看著面前戲謔又譏諷的梅蘭德,只是瞬間,世界都崩塌了。
她是真的,真的真的,做夢都想不到那會模糊間見到的人真的是梅蘭德。
也做夢都想不到。
知道她孩子怎麼沒了的梅蘭德,會就這麼從天而降,告訴她說,和刑燁堂離婚。
她讓阮竹和刑燁堂離婚。
無形的在告訴阮竹。
她會去找刑燁堂。
阮竹的大腦一片空白。
在電梯門開啟再次合上後,都久久無法回神。
任由梅蘭德把她掙脫開,像是嫌惡一般拍了拍身上的裙擺,重新按十三樓的電梯。
阮竹看著電梯一層層的朝上,大腦眩暈一片,在自己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拉住了梅蘭德,「你剛才那句前一句是什麼?」
梅蘭德不屑又霸道:「和刑燁堂離婚,我要和刑燁堂在一起。」
阮竹舔了舔乾澀的唇,呼吸急促,「你要錢嗎?」
梅蘭德微怔,回眸看向她。
阮竹擠出討好的笑:「你想要多少,你告訴我。」
她說:「只要你別去找刑燁堂,別出現在他面前,也別告訴他當初我孩子怎麼沒了這件事。」
上次電梯中途沒人上樓。
這次,卻層疊全是中途上樓的人,去商務會所、去酒吧、去酒店。
阮竹像是看不見,告訴梅蘭德,「你想要多少錢,你告訴我,我……」
梅蘭德打斷:「一個億,買流產的真相我不說。」
梅蘭德想從刑燁堂身上撈的是五千萬。
如果讓她和他結婚的話,要再加一千萬。
她本只是隨口一說。
哪知阮竹直接應下了,爽快的程度,讓上電梯的人都不由得側目。
阮竹手牢牢的抓著她的手臂:「不出現在刑燁堂面前呢?」
梅蘭德微微眯了眼,盯著像是視金錢如糞土的阮竹。
隱約的。
想起了那晚揮金如土,近百萬名酒朝地上砸卻毫不猶豫的刑燁堂。
梅蘭德找人問了刑燁堂老婆是誰,卻沒有關注過她是幹什麼的。
從她的認知來說。
女人想要錢,只能找男人要,就算是掙,也是從男人身上掙。
而且阮竹身上的衣服真的不值錢,更是沒個珠寶首飾和包包。
她的一個億是哪來的?
只能是從不知道現在身家有多少的刑燁堂身上來的。
梅蘭德在電梯在十三樓停下後,對阮竹笑笑:「一個億,買你孩子怎麼沒。但卻買不了我不和刑燁堂見面。」
「因為啊……」
電梯門咔嚓一聲開了。
梅蘭德背對電梯門,輕聲細語道:「我和刑燁堂早就見面了,而且……還上床了呢。」
話音落地。
梅蘭德轉身,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