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我想讓你做京市最尊貴的男人。」文秀眼底覆蓋了一層水汽:「可我更怕你會出事。」
人向來如此,你強他便弱,你弱他便強。
裘海天破敗已成定局,無力迴天。
唯一能讓他變成一無所有的變數——文秀。
現在看著像是滿心滿眼都是他。
陳遠膨脹到了極點。
他肯定道:「不會,如果你實在害怕,我帶你出去轉一圈,或者是讓你親眼看看裘海天現在的樣子。」
文秀點了頭。
闊別一個月零十六天。
文秀出門了。
和陳遠一起坐在車廂後座,去裘海天之前的別墅。
文秀看著大門,突然有點恍惚了。
「在想什麼?」
「小時候。」文秀聲音很輕,「小時候覺得這扇門好高啊,好高好高,現在才發現……其實也沒多高。」
陳遠笑笑:「就像裘海天,世人都以為他隻手遮天,無人能拉下馬,誰承想,最後就這麼慘澹收場了。」
「確定你沒事後,我放心多了。」文秀對陳遠笑笑,「我們可不可以出去吃個燭光晚餐,慶祝下。」
「自然。」
地點是文秀定的。
是陳遠沒來過的一傢俬人餐廳,很隱蔽。
陳遠隱約感覺不穩妥,但看文秀笑容甜美又溫馴,看他的眼神隱隱帶了崇拜,沒反對,叫來十幾個人在外面守著,把私人餐廳包了下來。
燭光下的文秀美的讓人心醉,陳遠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我以後會給你買套別墅。」
文秀給他倒酒:「別墅?」
「恩,還會給你零花錢,三不五時的就會去看你,你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在我來的時候給我做兩頓飯,陪我說說話就好。」
陳遠說完覺出了不妥當。
這像是在變相的說,我不會娶你,我也娶不了你。
不等他改口,文秀笑:「好,陳遠,只要我們能在一起就好。」
陳遠這瞬間無法形容自己的感覺。
驕縱的任性的高高在上的文秀,明明品出了他的意思,卻竟然還是對他說好。
陳遠握住文秀的手,情不自禁道:「我愛你。」
陳遠說出口後自己先怔了下。
他從前對文秀說過很多遍這種話,卻敷衍的居多,這次不是敷衍。
他心裡一陣悸動,莫名的說了實話:「我真的愛你。」
文秀反手握住他的手,目光越過他,看向後方突然出現的大批人馬,聲音低低的:「可是……我並不愛你。」
話音落地。
文秀和陳遠被包圍了。
文秀把手從陳遠掌心中抽出,整理了瞬裙擺,仰頭對裘海天笑:「好久不見啊……舅舅。」
這傢俬人餐廳其實是文秀的。
記不清是哪一年。
總之有一年,文秀的某個同學,整日炫耀說自己媽媽做飯超級好吃。
週末的時候還宴請了全班的同學去他們家裡吃飯。
大家都在誇讚她媽媽飯做的好吃。
只有文秀,惡聲惡氣,說現在誰家的媽媽還會做飯啊,都有保姆有傭人有自己的私人餐廳。
那女孩被氣哭了,說文秀是自己沒媽,就看不得別人有媽。
那會文秀動了大怒,狠狠罵了她一頓。
打電話給舅舅,讓舅舅給她開家餐廳。
舅舅找人帶她來了這。
說這就是文秀的餐廳。
文秀想找同學顯擺,但是那次後,沒人和她玩了。
她便自己一個人三不五時的爬上高臺,自己吃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