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開不了口,讓他別忙,騰出一個小時,幫她燒一大鍋的水。
還有……
很多天前,她就感覺刑南藝不是在商店工作,旁敲側擊的問過。
可他只是一句『別管』。
司意涵不敢問了,這些天乾巴巴等待的時候,心裡總是懸著一把刀,擔心、忐忑、害怕、恐懼。
昨晚不讓等,點燃了她的委屈。
今天的一句很小的不給洗頭,把她的委屈放大了無數倍。
司意涵揉著眼睛哽咽的哭。
在聽見刑南藝敲碗讓她吃飯的時候,一邊哭一邊喝面片湯。
聽見刑南藝不甚清晰的說了句話。
司意涵抬頭,淚眼汪汪的,「您說……什麼啊。」
「洗。」刑南藝冷著臉,但到底是妥協了,「吃完飯洗。」
司意涵破涕為笑,過了會不笑了,眼淚汪汪的小聲加個要求:「我能順便洗個澡嗎?」
刑南藝頓了幾秒,低低的嘆了口氣,「洗。」
司意涵轉瞬就笑了,臉上淚花猶在,笑的像是清晨帶著露珠含苞待放的小雛菊。
接著喜滋滋的吐出一句,「刑哥,我覺得您現在真的有點疼我哎。」
只一句話,讓下意識想把她眼淚抹乾淨的刑南藝頓了手。
司意涵沒察覺到他的異樣,自言自語:「您以前都沒有這麼好說話的。」
年幼的時候,司意涵膽小話少,一寸都不敢多靠近他,久而久之,刑南藝是絕對的一言堂。
長大後,倆人的關係說是從小一起長大,其實更像年幼的延續。
司意涵還是話少,面對刑南藝膽小,不敢主動靠近一寸,於是刑南藝依舊一言堂。
司意涵說不清從什麼時候開始,倆人關係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她敢和刑南藝說很多話,也怕刑南藝會生氣,卻沒從前那麼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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