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刑南藝沒說話,司意涵卻說不下去了。
站在刑南藝兩步遠的距離看刑南藝熬魚油,再用魚油炸一鍋小魚乾,裝桶,擦手推動輪椅轉身。
司意涵突然有點害怕,避開他的目光,手緊了緊,抿唇說:「我……我去……我看看外面的裝置。」
司意涵跑了。
到外面扶著膝蓋輕輕的喘氣,低頭朝遠處的防人和防野獸的裝置走。
白茫茫的世界中突然出現一個黑點。
司意涵頓足。
這是她和刑南藝來這裡安頓下來的三個多月裡,第一次看到人類靠近他們的石屋。
司意涵確定刑南藝沒出來,淌著積雪一步步的走近。
幾步之遙,橫起手中的鏟子,眼底盈滿戒備和殺氣,吐出本地話,「你是誰?」
高大黝黑的男人一嘴本地話:「白老大在等你。」
司意涵懵了。
她每晚下班七拐八拐,就是怕有天她暴露後刑南藝跟著暴露。
卻沒想到,突然一朝,她暴露了,刑南藝也暴露了。
還是暴露給葷素不計,手裡養著十幾個打手,地位僅次於翔哥的白老大。
司意涵握著鏟子的手緊了緊,盯著面前這個比她高一個頭的男人,燦然一笑:「你怎麼會知道我是我,我住在這裡?」
「三天前的深夜,白老大讓我跟你,本來隔天就該帶你和那坐輪椅的小白臉回去,但很可惜,剛匯報給白老大,大風雪就擋了路。」男人挑高眉,盯司意涵的眼神裡跳動著驚艷和慾火,「請吧,待會我會負責把你那小白臉一併帶回去。」
司意涵唇角的笑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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