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眼前,讓我看你病成這個樣子,我的內疚會像洪水一樣把我淹沒,你的抑鬱症何時好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不管我,我永遠也好不起來。
沈眠默默的發誓,陸少卿,你一定會好起來的,會和從前一樣,健健康康。
陸少卿晚上和沈眠和落落一起睡的。
落落在最中間。
沈眠和陸少卿在兩邊。
夜半。
沈眠睡不踏實的時候,手被輕輕的碰了下。
睜開眼側目,看見陸少卿側臥,面對這邊,隔著沈落,握住了她的手。
沈眠沒動,閉眼,但是睡不著。
沈眠再次失眠了。
在房間裡呼吸安穩下來後,把陸少卿的手撥開,轉身看著窗戶發呆。
夜深人靜時。
陸少卿睜開眼,默默的看著沈眠的背,一夜無眠也無話。
第二天,沈眠送走哭哭啼啼的落落,收拾行李,開車帶陸少卿離開這裡。
沈眠的目的地早就在腦海中成型,季清和陳賀住過的那個山間木屋。
周圍有野營地,有池塘,還有山。
附近還有一家有名的心理診療醫院,裡面坐鎮了一個知名的心理學大佬。
沈眠一路興沖沖的。
就是有點煩陸少卿膩歪。
手像是長在了她的手上,開個車都捏著她的手。
初始是因為陸少卿坐上車沒大會,很客氣的問她:「我可以牽你的手嗎?」
沈眠說開車呢。
陸少卿說有自動駕駛。
那個眼神讓沈眠感覺自己拒絕好像是犯了滔天大罪。
於是就把手遞了過去。
這會……
沈眠手裡黏糊糊的全是陸少卿帶出來的汗。
沈眠忍不下去了:「我開車呢。」
把手抽出來擦汗。
陸少卿蔫蔫的哦了一聲,看窗外的側臉帶了點憂鬱。
沈眠:「給你給你給你。」
沈眠再次開自動駕駛,左手騰出來遞給陸少卿。
陸少卿的右手覆上了沈眠的左手,頓了頓,朝裡鑽,和沈眠十指相扣,扣的很緊。
沈眠側臉看他一眼。
陸少卿在笑。
戴著帽子卻依舊不掩眼神明亮,璀璨有光,笑的很漂亮,沈眠跟著笑笑。
陸少卿說:「你的手真軟。」
沈眠其實做足了心裡準備。
陸少卿說什麼都接著,不反駁,不反對,讚揚,發揮鼓勵式教育。
但偶爾還是受不了。
就像早上睜眼後,陸少卿誇:「眠眠真好看。」
眼神直白,明亮,真誠的要命。
害沈眠這個鮮少被陸少卿誇的,鬧了個大臉紅,這會也是。
沈眠咳了咳:「你也是。」
「我的手軟?」
「是吧。」
「我可不軟,我很硬。」
沈眠懷疑陸少卿這個混帳在和她開黃腔。
但陸少卿眼神很真誠,還握了握她的手。
沈眠:「硬,你最硬。」
沈眠決定到地方後先去心理診療所給陸少卿掛專家的號,然後問問,有沒有什麼藥,能讓陸少卿性情大變改變點,最起碼把他抹了蜜的嘴巴封上。
到地方後花了一下午的時間掛完號,問完診。
知名專家大佬的說法是。
陸少卿這種情況是有的,而且很常見,起因是抑鬱症的情緒需要宣洩,不能急,要慢慢來。
那老頭還幽默的蹦出一句:「這樣的病人多好,不會讓你疲倦,還能讓你們的感情生活充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