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在床和床頭櫃的三角里。
按照從前,沈眠直接就從那點縫裡鑽出去了。
可昨天陸少卿剛說完『愛』,卑微的,可憐的,幾乎算是求了。
陸少卿這人自尊心強,哪怕是四年多前,也嘴硬的,她不說愛,根本不會說。
昨晚乍一那樣說出來,沈眠總感覺有點不自在。
沈眠說完陸少卿沒動。
沈眠抬頭和他對視,怔住,眉頭皺起:「你怎麼了?」
緊張都要從眼睛裡溢位來了。
陸少卿說:「我病了。」
沈眠墊腳去碰他的額頭,冰冰涼涼的,但是有汗,「你哪不舒服?」
陸少卿喉嚨滾動:「我……我……」
沈眠眉頭皺的更很了:「怎麼了?」
房門口探進一個腦袋,悶悶的說:「他抑鬱症復發了。」
沈眠一時間沒認出門口這鼻青臉腫的人是誰。
嚴晉東一瘸一拐的站在門口。
胳膊吊了個石膏,褲子挽上了膝蓋,漏出的腳踝那腫了很高。
穿了件襯衫,扣的整整齊齊,但脖頸卻依舊青紫一片,像是被人掐了脖子,還是惡狠狠的,朝著斷氣的掐。
沈眠知道陸少卿抑鬱症復發了。
她現在就生病了。
精神萎靡,沒什麼精神,吃什麼吐什麼,情緒總也不高,但吃了藥,會稍微好受點。
陸少卿抑鬱症比她重,但她問了醫生。
重症抑鬱症復發,和重新得病差不多,是輕症,倆人情況差不多,吃藥,可以自己忍。
陸少卿從前中度都能忍,輕度問題應該不大,回去後好好吃藥,會好的。
所以沒放在心上,皺眉看嚴晉東:「你傷成這樣就別出來嚇人了。」
沈落擠進來:「媽媽,媽媽,晉東叔叔昨晚睡覺掉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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