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想了想。
的確。
那兩個月滿身戾氣,看見徐鳳澤就煩,拉著他幾乎把自己不是人的一面都讓他看了個遍。
徐鳳澤是個很現實的人。
實在不可能再纏著她。
沈眠:「腳疼。」
「骨折。」
「手也疼。」
「骨折。」
「我身上還有什麼好地方嗎?」
「背部大面積挫傷,軀幹輕微挫傷,除了臉和腦袋,問題都不算小。」
「能給我開點止疼藥嗎?」
「輸液瓶裡面加了。」
沈眠閉嘴了。
徐鳳澤轉身,過了會回頭:「你背抽筋好了嗎?」
沈眠眨眨眼:「什麼玩意?」
「背抽筋。」
沈眠莫名其妙:「只聽說過腿抽筋,哪有背抽筋這個說法?」
徐鳳澤頓了很久:「柯宇他年紀太小,嬌生慣養著長大,本性未定,你這種性格和他在一起,會把他本來就無法無天的性子帶的更張狂,遲早惹出大亂子。」
沈眠:「哦。」
徐鳳澤走了,到辦公室調出文件,找出去年國外刊登的新聞。
絨毛軟鞭,沉默的殺人工具。
辦公室門被敲了敲。
柯宇:「徐叔,我女朋友怎麼樣?」
徐鳳澤把文件關了:「挺嚴重的。」
柯宇眼底閃過陰鬱。
徐鳳澤:「警察去查了,你別插手。」
「那群渣滓欺負沈眠,我怎麼可能不插手?」
柯宇說:「我必須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徐鳳澤眼睛閃了閃,淡淡的:「隨你。」
柯宇轉身走,過了會回來:「你不準告訴我爸,也不準告訴沈眠。」
徐鳳澤挑眉:「為什麼不能告訴沈眠,她如果知道的話,會感動。」
「沈眠太單純了,像個兔子,別嚇著她。」
徐鳳澤:「你……」對她真是一無所知。
徐鳳澤:「去吧。」
柯宇拎著飯推開了沈眠的病房門。
沈眠吃了飯,找了個藉口讓他走人。
沒等長出口氣。
曾曼叫的人來了。
沈眠看了很久曾曼送來的照片,用完好的左手一筆一劃的在撤案同意書籤字,推過去:「轉告曾曼,離我遠點,再有下次,百倍奉還。」
曾曼在樓下聽完沈眠讓他轉告的話後冷笑:「沒了陸少卿,你拿什麼百倍奉還。」
曾曼打電話:「少卿,沈眠撤案了。」
沈眠晚上怎麼都睡不踏實,一半是怕漆黑只有自己的夜,一半是疼的。
偏偏還翻不了身。
疼到極致,身體被動了動,沈眠從平躺變成了側躺。
被汗水浸濕的後背,迎來一陣清涼的風。
沈眠醒了。
看向窗戶。
病床的床頭燈長亮,昏黃色的,把扶著她的陸少卿照耀在玻璃窗上。
陸少卿用手在對著她的後背扇風。
沈眠低低的嘆了口氣。
陸少卿說:「別動。」
沈眠沒動。
陸少卿去了洗手間,再出來。
沈眠後背的病號服被掀了上去。
溫熱的毛巾覆在上面,很輕的擦拭。
沈眠看著玻璃窗陸少卿的剪影,輕輕的嘆了口氣。
陸少卿擦拭沈眠背部的手微頓。
沈眠說:「你……」
沈眠想說。
你這樣,不會婚姻美滿的。
沈眠認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