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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漸紅的文字功底不錯,人也靈活,所在的單位原先是企管站,雖然當時與農經站合併到一起,但是還是相互獨立的站所。
他主要負責統計這一塊,列統企業的報表都是由他做,涉及到工業經濟指標在縣裡向來都是第一,當然這份功勞並不完全歸功於他,也有分管領導上下打通關係的緣故,不過這引起了高河書記的注意,正巧黨政辦的秘書在工業園區做幫辦,辦公室缺人,就借用了他到黨政辦,負責秘書工作。在此期間,高波任高河鎮黨委副書記、人大副主席,跟他弄得很熟悉。後來高波調出,沒想到七轉八轉,陸漸紅又成了高波的部下。
會議時間不長,最後的時候,高波說:“請新調入的同志留一下,別的人散了吧。”
會議室很快變得空蕩蕩的,只剩下新來的六個人和高鄉長。
高鄉長清了清嗓子說道:“歡迎各位同志加入東陽鄉這個集體中來,下面我把人事安排一下。”
本來在什麼單位的,現在還分在原單位,比如關大勇,本來是黃洋鎮村建站的,現在還是分在村建站,以此類推。陸漸紅關心的是自己會被分在什麼單位。
由於全縣大力發展城市建設,所以村建站是首當其衝的好單位,跟著就是計生站,這幾年超生的勢頭有所抬頭,罰款便成為計生站的主要收入來源。至於農經站、勞保站和農技站,都是窮單位,不分彼此,最差的要屬獸醫站了,福利待遇最差。
本以為熟悉的高波在東陽幹鄉長會對自己有所照顧,當陸漸紅從高波的口中聽到自己被分到獸醫站的時候,他的心便如冬天吃雪糕一樣拔涼拔涼的,有點五雷轟頂的感覺,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分到獸醫站這個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單位,以致於高波後面說了些什麼他根本都沒聽清。
接下來的時間便交給了財政所,財政所所長三十來歲,叫朱檢,老家也是高河的,所以憑空多了幾分親切,他帶著陸漸紅到獸醫站去報到。
獸醫站的辦公地點不在政府辦公樓內,朱檢帶著他走了十來分鐘,到了街道上,在一所小屋子上掛著東陽鄉畜牧獸醫服務站的牌子,這還是租來的。
進了獸醫站,撲鼻而來的是一股沉重的黴味,屋子裡很亂,最醒目的是一張床和一張不知是哪個世紀的辦公桌,桌子上全是灰塵,上面亂亂地放著報紙,除此以外便是雜亂無章。看著這間所謂的辦公室,陸漸紅的心沉到了谷底。
辦公室裡有兩個人,正在整理,朱檢介紹道:“黃二,楊站,這是新來的陸會計,財政所的杜會計馬上過來,和陸會計一起對獸醫站的賬目清理一下。”然後朱檢便離開了。
陸漸紅強忍著心中的悲痛與兩人打了招呼。黃二名叫黃勇,三十九歲,東陽人,排行老二,所以大家都叫他黃二。
楊站長叫楊風,四十三歲,是獸醫站的站長,沒想到也是高河人,早年便在獸醫站任站長,由於站內不景氣,所以跟鄉里的領導談了一下,打著招商引資的幌子出去做第三產業,在外面混了兩年,吃不飽餓不死,正好這一次機構改革便回來參加考試了。
東陽獸醫站是人事最臃腫的單位,有十一個人,這一次機構改革被革下去不少,只有三個編制,現在三大元帥聚首,陸漸紅是新來的,有些拘謹,不過楊、黃二人並不欺生,看上去都是老實人,幾分鐘後三人便沒有了陌生感。
陸漸紅幫著將辦公室收拾了,心情也慢慢平復下來,既然自己選擇了,就不要怨天尤人,況且這一次改革之後,工資全部打卡,在哪個單位都一樣,無非條件差的單位少發些福利而已。
過不多時,財政所杜會計駕到,陸漸紅以前沒幹過會計,會計知識全部來源於書本,趁此機會學習一些會計業務,杜會計是老會計了,輕車熟路,麻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