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奇怪,可是李冬根明明跟自己共過事,對自己也瞭解,如果自己真的想斂財的話,又何必找什麼辦宴席的理由,只要自己稍微暗示一下,那銀子豈非是大把大把地進來?況且李冬根是知道的,安然是國際財團的董事長,錢對於陸漸紅來說只不過是一個數字罷了。
周偉潮與以前相比,早已沒有了青澀,不過說到這裡,他還是略略有些動容,道:“漸紅,看來官做得大,也並非就安穩了。”
陸漸紅笑了笑,不置可否:“你不是說兩個訊息的嗎?”
周偉潮心裡是很佩服陸漸紅舉重若輕的風範的,換了其他人,如果聽說巡查組注意到了自己,恐怕心頭是極度不安的,陸漸紅的這種表現,正是心中坦蕩蕩的表現。
周偉潮道:“第二件事情,是昨天晚上我爸打電話過來讓我轉告你的,政治局劉委員春節期間因病去世,你極有可能補缺,去掉你的‘候補’,所以讓我轉告你這段時間不要生出什麼大事來。”
陸漸紅又吃了一驚,以他與周琦峰之間的關係,完全沒必要轉借周偉潮之口向自己透露這個訊息,所以陸漸紅把重心放在了周偉潮說的後半段話上了,而後半段話最關鍵的詞只有一個,那種是“生事”。
陸漸紅推斷,所謂的生事,恐怕是周琦峰交代給自己的任務,也就是掃黃行動,難道這裡面又有什麼變化不成?
陸漸紅這樣判斷並不是沒有理由的,政治是一項很複雜的運動,瞬息萬變,今天的決定不代表明天的立場,如果說有什麼重要的因素影響或左右到了周琦峰的決定,這也在情理之中,或許這也是周琦峰沒有直接向自己交待的原因。不過陸漸紅也有一絲疑惑,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周琦峰真的會一點暗示都沒有嗎?據陸漸紅所知,周琦峰是不怎麼贊成兒子走入政壇的,否則他也不會等到現在,那麼周偉潮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見陸漸紅不說話,周偉潮道:“陸哥,你怎麼了?”
“我沒事。”陸漸紅笑了笑道,“叫東西吃吧。”
兩人邊吃邊聊,陸漸紅問周偉潮跟岳陽的事情談得怎麼樣了,提到岳陽這個名字,周偉潮的眉毛微微一揚,似乎並不怎麼待見他的樣子:“這個人有點複雜。”
陸漸紅有些奇怪,不過他也有這樣的感覺,不動聲色道:“為什麼這麼說?”
周偉潮甩了甩頭,道:“怎麼說呢,我總覺得他有點神神叨叨的,你還記得我們上次去的那個地方吧?後來我託人問了,那裡原本是個林園,被岳陽買了起來,變成了他自己的私人產業,裡面開了個私人會所。”
私人會所?陸漸紅心裡微微一動,道:“那你工作的地方在哪裡?”
“那倒不在那邊,在郊區。”周偉潮想了想,道,“陸哥,你覺得他這個人怎麼樣?”
陸漸紅笑了笑:“我跟他只見過一面,談不上感覺,不過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拿主意。”
與周偉潮相聚的時間並不長,吃完飯之後便各自散了,回到四合院,陸漸紅坐在窗下,略略有些失神,在他身坐的茶几前放著一份財政決算報告。陸漸紅想起自己這半年來的林林總總,覺得跟自己市委書記的身份太不相符了,顯得自己軟弱了一些,看來是需要舒舒筋骨了。
次日一早,陽光明媚,昨天本就不大的小雪並沒有在城市裡留下什麼太多的痕跡,雖然天氣還顯乾冷,不過陽光的綻放還是讓人精神一振,到了辦公室,陸漸紅把成昌懷叫了過來,原本他是想問問關於水天一色的事情的,不過想想還是算了,成昌懷是一個極端保守的人,問他關於這些歲月場所有點勉為其難了,不過陸漸紅讓他把之前所掌握到的東西送過來。
成昌懷曾按照陸漸紅的要求對一些三公經費的情況進行了私下的調查,掌握了一些東西,不過陸漸紅